夜含原本就是心高氣傲之輩,而且與夜楓又很有些怨隙。
當日林鼎寒來臨之際,夜含和夜無諺兩人與夜楓定下三日之約,以武來定勝負,沒想到夜楓以先天法陣困殺元魂境大能,一時之間風頭鼎盛,在夜家地位如日中天,如今三日之期已到,自己和夜無諺卻怎麼也不敢與夜楓比鬥。
若是勝了,隻會被夜家族人指點,說自己嫉妒夜楓的風頭,以大欺小,聯手打壓夜楓;若是敗了,更隻會為夜楓再增添些聲勢,成為夜楓的墊腳石,怎麼算都是賠本生意。
沒想到今日壽宴賭鬥,朱家一來便找上了夜楓,似乎夜家除了夜楓再無他人,夜含哪裏氣的過,當即不顧夜傅雨的阻攔,跳了上來。
“霸天兄,你夜家倒會以大欺小啊!”朱茂元身為朱家家主,心如城府,對於夜家之中的後輩子弟也是了如指掌,夜含的身份實力,他亦是如數家珍,一看夜含上台來,當即出言譏諷道。
的確,夜含如今二十四歲,比朱天佑大了許多,以大欺小一言,倒也不算言過其實。
夜霸天正要辯解幾句,場上的朱天佑對著朱茂元拱了拱手,恭敬道:“家主,我願與之一戰!”
朱茂元當即哈哈笑道:“好!好!既然我朱家小輩不介意,我這做長輩的,也不好阻攔。”
說完,朱茂元手上白芒一閃,從儲物靈戒之中取出一枚圓珠,圓珠之中似有一簇青色火焰閃爍,靈光閃閃,很是有些神妙之處。
“這是火魂珠,其中蘊含了一絲青蓮地心火,乃是取自千丈地心之中的一絲異火,我觀你夜家後輩也是火之屬性的武者,若是能將這一絲青蓮地心火融入自己的真氣之中,真氣品質立即高上一籌,就當這次比試的彩頭吧。”朱茂元目光一閃,哈哈笑道。
所謂異火,便是天地之間自我衍生的火種,狂暴至極,難以馴服,而且可遇不可求。
這火魂珠之內雖有隻是蘊含一絲的青蓮地心火,但僅僅這一絲,但對於武者凝練真氣便有莫大的好處,算是一件難得的異寶,論價值,不下於一件上品靈器。
夜霸天微微一怔,看著朱茂元手中火魂珠,心中不斷思索著。他的儲物靈戒之中雖有不少靈寶,但如此應景的卻是不多。
就在此時,身旁的夜傅雨轉過頭來,看向朱茂元,說道:“此輪比鬥既然是我兒夜含的比鬥,這彩頭自然是由我出了。”
說著,又是一陣光芒閃爍,夜傅雨自儲物靈戒之中取出一顆火紅的靈芝,靈芝的芝肉呈五葉,紋理清晰,一股清香之味撲鼻而來。
“炎心五葉靈芝,這可是五品靈藥,這老家夥竟然將此物拿了出來。”夜霸天的目光微凝,一眼便認出了此物。
當年夜傅雨外出遊曆,在一火山之地,意外發現幾株炎心靈芝,此物以芝肉之數為計,芝肉越多,年份越高,藥力越強,這五葉靈芝乃是五品靈藥,若是煉製成丹藥,可成五品,對於火屬性先天武者來說,藥力雖強了一些,但也可勉強服用,有莫大好處。
在夜傅雨手中還有一株炎心七葉靈芝,卻是七品靈藥,價值連城,就連夜霸天也很是眼紅,可惜兩人是死對頭,否則夜霸天定然會想盡辦法,自夜傅雨手中換取此物。
當日夜傅雨請九幽閣刺殺夜楓,拿出的報酬正是那株炎心七葉靈芝,隻是這一節,夜霸天並不知曉。
而在角落裏,夜楓和夜茗相鄰而坐,臉上掛著淺笑,也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夜含與朱天佑兩人。
“小楓,你說這兩人,誰的實力更強一些?”茗姐伸手捋了捋烏黑的秀發,笑著問道。
“夜含的腐炎勁,乃是‘幽藍書生’生前絕學,屬火屬性之暗勁,侵入體內,便會腐蝕真氣,當日在落雲閣之中我便吃過苦頭。”夜楓輕笑一聲,頓了頓,繼續道:“至於朱天佑,此人我並不熟悉,但觀其方才的控火之術,很是有些神妙,也不知是什麼功法,竟然能讓一名先天武者初窺凝形之奧秘。這兩人的爭鬥,我一時也看不明白。”
“這朱天佑的底細我卻是知道,此人乃是朱家長老之子,所修的則是‘心煉真火訣’,以心神控火,以意念凝火,真氣品質雖然一般,但一手控火之術卻是出神入化,能以真氣衍化萬物,在朱家後輩之中也算是翹楚。”夜茗櫻唇微啟,將朱天佑的底細分辯得清清楚楚,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