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我們這邊講究特別多,一家人貼了春聯,都去了爺爺家,各種親戚都到了,我大伯他們一家三口,我姑姑她們一家三口,吃完了早晨飯之後,一家人就開始聊家長,折騰,他們大人還玩牌。
我沒有摻和他們的事情,覺得沒啥玩的,大伯家的表姐比我大很多,長年在外麵讀大學,我們倆從小就話少,姑姑家的弟弟還在懷裏總不能跟他玩吧。
我老爹很是神氣,但是我知道他也就是這幾天神氣,在爺爺家吃,爺爺家喝,爺爺家贏錢,從此之外都被別人扯在外,我曾經不止一次懷疑我爸是我爺爺當年抱回來de孩子,因為我能看出我爺爺對我爸啊呀好絕對沒有對大伯和姑姑她們多,我是一個例外,因為我是獨苗,有時候我都情願我不是這跟獨苗,因為每次一回家,都會被問學習成績啥的,很煩,原來學習好吧還可以得瑟一下,現在也不怎麼跟他們說話了,麵對他們的時候我隻能伸開手去拿壓歲錢哈哈。
一家人玩到晚上,吃過了晚飯之後,開始看春晚,實在沒啥意意思,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到,每年都是這樣,春晚有啥看的,我每次都是去睡覺,等第二天看重播,隻看馮鞏的小品,我就喜歡他,不由自主的喜歡,還有那句經典的台詞‘朋友們,我想死你們了。’我感覺馮鞏特別有趣,雖然本山大叔也很牛吧,但是我就是不喜歡他忽悠人的能力比我強,你看馮鞏就不忽悠人。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都熬夜,吃餃子,餃子裏麵還會放鋼蹦,誰吃到就會在新的一年裏麵有福氣,這些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東西,我為了這個破天荒的吃了好多餃子,把一年的餃子都吃了,最後還是沒有吃到,最後是我媽吃到了,我摟著我啊呀胳膊“媽,你最有福氣了。”
“有啥福氣啊。”
“有我這麼乖的兒子唄。”
“還有我這麼一個玉樹淩風的老公啊。”
“你們爺倆一個臭德行,就知道貧嘴,”說完笑了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開始吃飯,姑父從包裏扔出來一包玉溪,“抽這個吧,大過年的。”
“嘖嘖,好煙。”說完我就準備拿,我剛伸出手,我爸一筷子就打了過來“誰叫你醜的。”
“老二,孩子想抽就讓他抽吧。”我爺爺慈祥的說道,說完拿過煙就遞給了我笑著對我說道“抽吧,少抽點就是了。”
我左邊看了看怒視著的老爹,右邊看了看慈祥的爺爺,說句實話我對爺爺他們沒有什麼感情,隻是因為在我剛出生一個月的時候,我爺爺奶奶在我滿月酒的時候要把我送人,這是我無意間聽到的,打心底就特別抵觸我這個爺爺和奶奶,隻是好多的事情我不能說,畢竟還有我爸媽在這兒呢。
家裏就我這麼一個獨苗兒,也隻是這幾年稍微受到了重視,從小爺爺奶奶就特別討厭我,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但是我爸媽很疼我就夠了,因為這個爸媽淨身出戶,從外麵開始租房住,直到我六歲的時候才買了現在的房子,大過年的,我也懶得再去想這些,心寬日子心寬過,想那麼多也沒有用不是,
淩晨的時候,我拎著鞭炮就跑出去了,抽著煙看著一個個大煙花砰砰的上天然後散開,煙花很美,雖然隻是瞬間,放了整整半個小時,凍得不行最後回了屋子裏麵,給王世繁打了個電話,甜蜜了好一會兒,她還告訴我一個好消息,準備回四中念書,隻不過不是初中,而是中專,在三月份的時候有一個春招班,她準備去讀,專業還沒有定,我心想真是不錯,又可以見到她了,還能天天在一塊甜蜜,大四中就是牛,中專和初中在一個校園裏麵,看了看通話時長,我,兩個半小時,這話說的時間過的真快,聽著她聲音,打罵的時候突然有點想那啥,這大過年的去哪裏找姑娘,總不能去找小姐吧,看了看兜裏的錢,唉,還是算了。原來老聽人家說男的第一次之後,後麵就越來越迷戀,開始我還不相信,現在,不相信也不可以了。
看了看外麵已經紅透了的天空,家家都在放鞭炮,點旺火(我們這邊的一個習俗,大年初一淩晨要點一堆火,孩子們都得被大人抱著跳過去,預示這一年紅紅火火)翻開通訊錄給這幫哥們挨個打了個電話,通話內容大概意思就是一堆祝福,當然了這些祝福是罵街罵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