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人嗎!來人啊!”我在井裏又喊又叫,希望有人能注意到這裏。那個綠帽就在我頭頂略過,現在我突然想他揍我一頓,挨頓揍也比在這臭哄哄的下水道呆上一下午要好的多啊!我現在覺得整個人都升華了,臭氣彌漫在身邊從我身上的毛孔滲透入體內,想想都覺得可怕。
突然,一張猥瑣到沒邊的老臉探了進來“你是張朗不?”
“不是!快救我出去!”
“哦,再見。”說著他又把頭縮了回去。
“唉!我是!我是!大爺您把我先弄上去啊!”
“早這麼說不就行了,在我這耍心眼。”
“是!是!我關公麵前耍大刀,趙雲前頭玩槍,老狐狸對麵玩心眼。”沒辦法,有事求人就得低三下氣的。
“什麼老狐狸!你到底是不是張朗?”
“我當然是了!4單元二零六!”
“嗯,我走了。”說著他的頭又和王八似的縮了回去。
“唉!您先把我弄出去啊!”
剛說完上頭就傳來老頭的聲音“我為啥要救你?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再給我弄個拉傷什麼的我找誰去?”
“我!找我就行!”
“那我這身子要真傷了你跑了咋辦?簽保證書!”說著一支筆夾著張紙從上頭掉了下來。
這老騙子一看就預謀很久了,可我現在就這老騙子一個救命狗尾巴草可得抓住了。於是展開紙條看上頭寫的東西,“被命運選中的幸運兒,領聽我的召喚,去完成你的屎命吧!”字跡歪七扭八,還滿是錯別字。
“就這?大爺您這哪弄得?”
“撿的!哪這麼多廢話!寫上名字就行!快點!要不然我可走了!”
“好!我寫!大爺您可別走!”我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發現沒什麼簽上就欠了幾十萬之類的話,就支在牆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張,朗。緊接讓我一輩子都銘記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那張紙條忽的變成了金黃色,從我的手中慢慢漂浮起來隨即化作了斑斑光點飄散在了空氣中。
“大,,大,大爺。這是咋回事!”這可太超前了,難道一騙子為了騙我苦讀了幾個月的化學?可能嗎!我就一學生,值得嗎?
“就這麼回事!傻小子你後頭就是梯子!自己爬吧!明天我再找你!對了!你見一滿頭綠發的家夥沒?”
“商業區!中午見的!”我一邊爬梯子一邊暗罵自己。有時候人就這樣,屋子裏就是自己想要的,可門卻緊緊地關上了於是就和門展開了肉搏,可隻要稍微冷靜一點就會發現窗戶是打開的,可是我們注意的隻是屋子裏的東西而不是進入的方法。
等我爬出去之後四邊早就空無一人。我看著滿是汙物的腿和髒亂的衣服,不由得苦笑。就我現在這扮相往公園門口一坐什麼也不用說,一天就能賺個盆滿缽滿。
哭喪著臉往家走,小區裏的大爺大媽看見我這樣不禁調侃“小張啊,這是怎麼弄得啊?掉下水道了?”
“還真讓您說著了,那井蓋咋是塑料的啊!可摔死我了。”他們沒說話,一副”你懂的”的的眼神。
我揉著屁股一臉苦逼的走回了樓上。但卻在家門口停了下來,深呼吸幾口氣一臉決絕的走了進去。
…………“啊!!!”一陣女高音響過……
“你個小兔崽子!弄得跟難民似的!你就給我穿著!今天不準洗澡!你說你都多大了……”
“算了,孩子嘛,哪有不玩瘋的時候。”
“你還替他求情!他這樣不都是你慣的!你看看人家小李!人家學習多好!全省第一!你再看看他!全班倒第一!人家的孩子都是嚴教嚴看!你看看他!沒一點正型……”
最後在老爸的勸阻下老媽才放過了我我揉著背擰的通紅的耳朵小聲對我爸說:“我以後找女朋友絕對不找我媽這樣的,你這些年都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