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蕩蕩的鎖芯,現在卻出現了一條‘鎖道’,隻不過這肯定不是一根銀針就能開的,暖霧想了想,用自己閑著的左手在包裏摸索了一番,才拿出之前葉宇給她的那根短銀針,對著鑰匙孔插了進去,這短銀針相對來說粗了些,不過倒是剛剛好。
暖霧閉上眼睛,仔細的用手上的感覺,在腦海裏繪畫著鎖芯,每動一下,腦子裏的圖就多一劃,等到左手右手上的銀針都落在了剛剛好得位置之後,腦子裏的鎖芯圖也完成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後,炎易見暖霧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閉著眼微皺著眉,就這樣過了一會兒之後,才見她睜開眼來。
“炎易。”暖霧轉頭看著炎易,依然皺著眉頭,認真而嚴肅。
“嗯?”炎易不自覺的將手挪到暖霧身後,準備隨時將她拉開。
“我覺得我可能真的是天才。”暖霧自豪的抬了抬自己的眉毛,停住的雙手突然同時一動。
隻聽‘哢’的一聲輕響,青銅鎖上那些凹凹凸凸的小方塊瞬間恢複了原樣……
“嗯?怎麼回……”暖霧楞楞的看著那光溜溜的青銅鎖,話還沒說完,腰上就一緊,整個人便被抱著往後退了三步。
恢複原樣的青銅鎖發出‘哢哢哢’的三聲響,便從門上整個掉了下來落到地上,暖霧眨了眨眼,雙手還各拿著粗細兩根銀針,抬眼往門上看去,原本隻是凸出來一些的圖案,現在已經完全成了一副浮雕畫了,是一隻大大的蝴蝶。
“原來這就是班蝶鎖。”炎易看著占據了整扇木門的蝴蝶浮雕,鬆開攬著暖霧腰上的手,轉頭卻看她一臉懵懵的樣子。
暖霧回過神,皺了皺眉,將手上的銀針收起來,走上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看這扇門,“這沒縫啊?這是門嗎?”
“是門,”炎易也上前,將手搭在手背上,然後分開,“前後兩扇。”
“那我們算開了還是沒開呀?”
“差一點點。”炎易笑了笑,神情自若的抬手往那浮雕的某一處凸起一按,“這裏麵設了機關,憑鑰匙才能打開,你雖然開了那鎖,但畢竟不是用鑰匙,所以便觸動了機關,才會出現這隻蝴蝶。”
“那怎麼辦?”
“布家最擅長設置機關的,就是布笙歌,也就是布爺爺的小女兒,”炎易邊說邊在門上隨意按著,他按下的圖案便沒有再凸起來,“這幅蝴蝶木雕,想必就是她的傑作。”
“那就是說,他早就知道這機關會被啟動了?”暖霧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青銅鎖,回想起布昔走前說的話,“那個布昔是在耍我們嗎?他說的是‘隻要能開了這扇門’?那就算我開了鎖,開不了門也沒用啊?”
“布家的心血何等珍貴,怎可輕易相送,”炎易走到門的另一側,看了看蝴蝶的翅膀,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不過布昔還算厚道,他剛剛碰門的時候,應該是關了什麼機關,所以鎖落地的時候才沒有什麼反應。”
暖霧看著炎易在浮雕前走來走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這按一下那按一下,“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