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園,這是燕京最貴的別墅區,能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整個竹園建立在半山之上,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俯覽眾生的優越感。
楊家別院主樓的大廳裏燈火通明,大的不像話的客廳裏,一群中年男女正激烈的討論著什麼。
“不像話,太不像話了。”一個身材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滿臉憤怒。“東籬,你最近是惹誰了?你看看楊帆,你看看他的臉,現在還腫著呢,牙齒都鬆了。”
“就是啊東籬,楊帆是你侄子啊,現在人家都打上門來了,讓你給個答案。”站在楊帆身邊的一個女人一臉心疼的看著臉腫的跟蛤蟆似的楊帆,生氣的說道。“我們楊家是隨便讓人拿捏的人嗎?”
“大哥,嫂子,我能惹誰啊?”楊東籬苦笑著說道。
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消瘦,五官俊秀,鼻梁上駕著一副近視鏡,給人一種文弱書生的感覺-----其實,他就是個書生,是燕京一所高中的副校長。在他身邊,還坐著一個漂亮的女人,眉黛如花,眼眸似水,一副與世無爭的恬靜模樣,就像畫裏走出的仙女似的。要不是眼角經曆歲月留下的幾條淺顯的魚尾紋,沒人會認為她是一個已經年近四十的女人。
“大哥,嫂子,東籬教書育人,不會惹事的。”華彩聲音細膩的說道。
“那人家為什麼點名要你給個答案?什麼答案?”楊東辰皺著眉頭說道。“這裏老三兩口子也在,迎繡和華繡也在,為什麼不找他們要答案,偏偏找你?”
“大伯,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一個年紀十七八左右的少年開口了,他跟楊東籬的長相極其相似,簡直就是翻版的一樣。“我爸是什麼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麼可能與人發生爭執?我看,沒準是有些人別有用心,想挑撥罷了。”
“思遠,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楊東辰不高興的說道。“凡是都有可能,現在都被人欺負上門了,說這些話有什麼用?-----楊帆,那人叫什麼?”
“他叫劍十三。”楊帆滿臉的恨意都掩飾不住,一說起這事,他心裏就跟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一說話,臉上的傷口又是一陣撕裂的疼痛,忍不住咧了咧嘴,說道。“商家商心那女人新請來的保鏢。”
“商家?”楊東辰皺了皺眉頭,看著眾人問道。“你們最近跟商家有接觸?”
“沒有。”楊迎繡說道,她是楊帆的大姑,家族的一些生意基本都是她在打理。“老三那邊做的是進出口和船舶,我這邊是地產,商家是做科技的,八竿子都打不著,能有什麼接觸?”
“那就奇怪了。”楊東柏說道。“大姐那邊沒接觸,我這邊也沒接觸,出鬼了?”
“出什麼鬼?”楊帆的母親李儷冷哼一聲,看著楊東籬說道。“東籬,不是嫂子說你,以後做事精明著點,跟誰打過交道心裏都有點數,別惹了事還不知道惹的是誰-----你看看,你看看楊帆的臉,都腫成什麼樣子了?怎麼說他也是你侄子吧?你就不心疼?還真是誰家孩子誰家疼,要是被打的是你兒子,你還能穩穩當當的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