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黑八落袋,男人收起球杆,對著身邊一臉殷勤送上毛巾的中年人說道。“這打台球呢,就像人生一樣,出杆之前你得想好先打那顆球,而且還要提前預測母球的走位,這樣才不會出現偏頗-----老李,說吧,急著跑來見過,有什麼事?”
“二爺,王琛在零點咖啡跟人鬧起來了。”老李說道。
“王琛?王家那小子回來了?”二爺說道。
二爺不老,反而很年輕,但是,把二爺這個稱呼放在他身上卻一點也沒有絲毫違和感。沉穩,大氣,跟個爺似的-----或許,隻有對他極其了解的人才會知道,這份沉穩大氣的後麵,掩蓋著的是一顆狠辣變態的心。
“剛回來,就跟人鬧起來了。”老李說道。“叫了陳嘉和強子去。”
“這種事情也要跟我說?”二爺笑道。“不用問,肯定是因為女人了?”
“二爺料事如神。”老李見縫插針的拍了句馬屁,說道。“但是,他吃虧了。”
“哦?”男人剛端起茶杯的手停住了。“你剛才說,他吃虧了?”
“是的,他吃虧了,陳嘉把電話打到我這了。”
“這就有意思了。”二爺放下茶杯,手指有節奏的在膝蓋上敲擊著。“強子我知道,不是號稱燕京軍區特種部隊第二能打的嗎?還有陳嘉在,他居然會吃虧?對方是什麼人啊?”
“一男兩女。”老李說道。“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商家的大小姐,一個是洪安盛的女兒。”
“來頭還真不小,難怪他會吃虧。”二爺笑道。“那個男的呢?”
“楊家二少爺。”老李說道。
“楊家二少爺?楊思遠?”
“是剛找回來了。”老李解釋道。“據說是流落在外多年。”
“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
“這樣啊。”二爺沉默了片刻,說道。“老李,把球杆給我。”
老李連忙站起身,把球杆送到了他手裏。
“砰!”
毫無征兆的,那根價值不菲純手工打磨的白蠟球杆撞擊在了老李肉做的腦袋上,同時,也證明了人腦袋上的骨骼比身體任何一處都要堅硬-----因為,台球杆斷了,老李隻是眼鏡飛了出去,腦袋有點暈,外加流了點血。
“昨天的事,為什麼我不知道?”二爺笑的很燦爛,仿佛剛才拿球杆給人開瓢的不是他一樣。“不,我問話的方式有問題。應該說,為什麼我現在才知道?”
“二,二爺,我-----”
“沒事,沒事。”二爺從桌上的紙巾盒裏抽出幾張紙巾丟了過去。“快擦擦吧,剛才用力大了點,打疼了吧?我這脾氣啊,就是改不了了。”
“不疼不疼。”老李連忙擦了擦順著額頭留下的血跡,連忙說道。“二爺,不是我不告訴您,是我還沒查清楚。那小子之前是商家大小姐的保鏢,現在突然成了楊家的二少爺,我覺得奇怪,準備查清楚了再告訴您的。”
“哦?那我是不是還要對你工作的態度表揚你一下呢?”二爺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