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小狼,上。”呂大寶對著身後的兩個跟班揮了揮手,他真是被氣壞了,混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我們是流氓-----不對,我們是大亨,敢跟大亨這樣說話,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青蛇跟小狼很聽話的衝了上去,可惜,去的快,回來的更快。兩人的拳頭還沒舉起來,臉上猙獰的表情還沒來得及露出來,人就已經怎麼去的怎麼飛了回來,身體弓成了蝦米,屁股摔在地上,向一直滑行了好幾米才停了下來,地板上的灰塵都被拖出一道痕跡。動作驚人的一致,全都是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我都說了,我是開武館的,不需要保安。”劍十三一邊笑,一邊向腦袋一時還處於當機中的呂大寶走了過去,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相信了嗎?”
“嗯。”呂大寶傻乎乎的點了點頭,他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
這個笑話說的是,有一個近視一千度的人,他的朋友總是問他,你摘了眼鏡是不是就看不見了?他很生氣的告訴他的朋友,老子隻是近視,不是瞎,摘了眼鏡頂多看不清。
呂大寶心裏想道,自己隻是蠢了點,並不是傻。
感受到劍十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呂大寶就打了個激靈,飛快的後退了幾步,跟劍十三拉開了距離,看了看還捂著肚子在地上哀嚎的青蛇和小狼,臉上努力保持著鎮定。“不要打人-----打人不好。”
“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劍十三笑的人畜無害,對呂大寶招了招手。“我剛才都說了,就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呂大寶連連後退,一邊退還一邊摸出手機。“你別過來啊,你敢動我,我可就報警了。”
“報警?”劍十三這次是被徹底逗笑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呂大寶。“你看看,你看看你,你還好意思當流氓呢?我跟你正經,你跟我耍流氓。我跟你耍流氓了,你又要報警-----當流氓就要有當流氓的骨氣,打死不能後退知道嗎?你自己說,你剛才退了多少步了?”
“-----”
呂大寶隻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好好上學,現在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骨氣?這玩意兒我有倒是有。可挨打是真疼啊,骨氣這玩意兒又不能止疼。
“啊-----我跟你拚了。”呂大寶跟發情的老娘們兒似的尖叫了一聲,揮舞著拳頭就向劍十三衝了過來。他要向劍十三證明,敵人的囂張氣焰始終無法壓製我軍那顆求勝的心。
骨氣?老子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骨氣。
“啊-----疼疼疼,快放手,疼死我了。”呂大寶眼淚都下來了,也不知道這小子用了什麼手法,就那麼捏著自己的手掌,就讓他感覺自己的手掌快要斷掉了一樣。被讓人在後背上拿砍刀開個口子都難以忍受。
他現在終於證明了一件事-----骨氣,真不能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