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季彥臉色鐵青,穆寒堯幾欲爆發,一雙拳頭緊緊的握著,一張原本還算帥氣的臉漲的通紅,額頭青筋清晰顯露,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火焰,正應了那句話-----如果眼神能殺人,劍十三現在已經變成烤豬了。
讓吳季彥更為惱火的是,旁邊沒人也就算了,偏偏還坐著這麼多人,一個個眼巴巴的在那圍觀,讓他臉皮都覺得燒的厲害。
“咦?你們怎麼還沒走?”劍十三好像才發現兩人一般,說道。“我這裏可是不管飯的。”
“混蛋,你別囂張。”穆寒堯徹底怒了,瞪著劍十三厲聲說道。“別在這裝糊塗,想讓我們走?拿出點能耐來看看。”
“你叫我什麼?”劍十三眯著眼睛問道。
“我叫你混蛋。”穆寒堯冷哼道。“想讓我叫你師叔?你不配。”
“真沒家教。”劍十三撇了撇嘴,不再搭理穆寒堯,這讓穆寒堯十分抓狂,可師傅沒發話,又一點辦法也沒有。
“吳師兄,這是你的意思?”劍十三問道。
“是。”吳季彥沉聲說道。“你北宗雖然被逐出門派,但所學所用全都是我無量劍派的技藝,未請示東西兩宗宗主,你敢擅自把我無量劍派絕學外泄,你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吳師兄,你真幽默。”劍十三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剛才說什麼?我北宗被逐出門派?”
“這不是事實嗎?”吳季彥說道。
“這是事實嗎?”劍十三嗤笑著反問,接著說道。“無量劍派一向分東西北三宗,每四年都要舉行一次比武大會,勝者,會進入劍塚學習劍派至高武學劍法。我北宗當年人就少,又遭到東西兩宗排擠,這才退出-----在你嘴裏,就是被逐出門派?”
“好吧,就算按照你說的,我們北宗被逐出門派,那請問吳師兄。”劍十三笑眯眯的看著吳季彥,問道。“既然我北宗已經被逐出門派,我做什麼應該跟你沒什麼關係了吧?你一邊說我北宗被逐出門派,一邊又要來管這些閑事-----拜托,你先把邏輯關係弄清楚行不行?”
“-----”
吳季彥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按照他剛才的話,的確可以這麼理解,可是,北派所學所用依然是無量劍派的武學。
“師傅,還跟他廢那麼多話做什麼?”穆寒堯見師傅吃癟,連忙站出來解圍,嘩啦一聲拔出背後的劍,說道。“拔劍吧,以勝負來說話,希望你一會還能笑的出來。”
“哦,我明白了。”劍十三恍然大悟。“你們就是來砸場子的,是吧?”
“是又如何?”穆寒堯冷哼道。“拔劍。”
“不拔。”劍十三搖頭。
“為什麼?”
“你不配!”劍十三看了穆寒堯一眼,淡淡的說道。
“-----”
你吃過死蒼蠅嗎?什麼?沒吃過?
好吧,穆寒堯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吃了十幾隻死蒼蠅似的。他覺得,自己都多餘問為什麼。一句“你不配”就向是一把重錘砸在他胸口一樣,讓他心跳加速,胸口還偏偏發悶。他是西宗大弟子的首徒,他驕傲,他自豪-----他從沒被人這樣輕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