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了?”付延龍把玩著手裏估計能買下一輛或半輛寶馬車的茶碗,看著臉上還掛著清晰指痕的付爵柔聲問道,眼神平和,看不出一絲孫子被打後要發火的跡象。
“爺爺,他到底要做什麼?”付爵緩聲問道,但眼神中的冷意卻絲毫不加掩飾。
“疼嗎?”付延龍沒有理會付爵的問題,反而是開口問他疼不疼。
“我-----”付爵微微一愣,但還是如實說道。“一開始很疼,但疼過之後就不疼了。”
“這就對了。”付延龍笑道。“他是在試探你的底線。”
“毫無意義。”付爵嗤之以鼻。
“毫無意義?”付延龍搖了搖頭,耐心的說道。“你啊,還是太年輕。楊丹心是什麼人物?二十年前性子就不溫不火,可後來怎麼樣?那事情一出,他能舍得一身剮,帶著剛滿月的小家夥遠避燕京,現在又把他放回來。你真當他是來給商家那閨女當保鏢的?隻不過是個借口罷了,一個名正言順回燕京的借口。”
“我們家也參與了?”付爵奇怪的問道。這些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但都是零零散散的,老爺子不說,他也不問,老爺子說了,他就用心記住,然後獨自去琢磨這一字半句裏麵的劇情。隻是這些事情可不像現在的狗血電視劇,看幾集開頭,就能立刻猜到結尾。
“參與的不多。”付延龍說道,隨即又歎了口氣。“我們付家並沒有參與那個組織或者說是公司的一些事情,但就算是當年的聯姻想法,足以讓緩過勁兒來的楊家報以敵意。”
“爺爺是在幫他。”付爵不動聲色的拍了個馬屁。你看,他是讓燕京頂層圈子裏人人懼怕的變態,可這也不妨礙他拍自家老爺子的馬屁。
“你小子,淨說這些沒用的。”付延龍笑罵了一句,說道。“幫?沒有利益,誰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付秦楊,三足鼎立,不可多,也不可少,多了一個,不倫不類,少了一個,兩虎相爭-----我也是有私心的,沒想道楊狐那老狐狸,還真沒浪費他名字裏那個狐字,楊丹心也有那種遠避燕京的魄力。我現在都懷疑,這是楊狐那老狐狸當初可以安排的一出戲。”
“這不可能。”付爵心裏一顫,沉聲說道。
“我也寧願相信這不可能。”付延龍眼皮微微眯起,說道。“要真是這樣,那我們還真是被這老狐狸玩的團團轉,一顆棋子,看上去劍走偏鋒,獅子搏兔。可要是走好了,這一盤一邊倒的棋局可不僅僅是被盤活那麼簡單。”
“劍十三要上位?”付爵低聲問道。
他不是傻子,反而非常非常的聰明,無論是那一堆證書還是老爺子提早就把付家交給他搭理的決心都表明了他的心智。不然的話,一向以變態著稱,動不動就喜歡用台球杆去砸人腦袋的他又怎麼會被打了一巴掌後不但不大呼小叫的找人反擊,反而會跑回來找老爺子請教?
是的,他已經看出那麼一點端倪了,但卻無法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