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三千世界(1 / 2)

掛著普通車牌的轎車剛剛駛出公安局大門,坐在副駕駛位的雷戰耳錘處輕微的顫動,雷戰手指在耳根處輕輕一觸,開口問道:“四號,他醒了?”

遠在長安地下秘密基地的女子撫摸著李風雲的臉龐嬌滴滴的說:“還沒有呢,這小家夥真有意思。”

這是名風華絕代的女子,看不出真實的年紀,可以像是妙齡女郎,也可以像是半老徐娘,她動人心魄的嬌顏和一米七零的修長身姿,讓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會忽略她的年齡。隻能失神的感歎:原來世間真有禍國殃民的存在。

被稱之為四號的女子專注的看著李風雲,那雙像黑洞漩渦一樣勾魂奪魄的眼睛一眨不眨,說不上來到底包含了多少層意思的眼神,既像是慈母看孩子的關懷,又像是情人看伴侶的愛慕,更有一絲歡呼雀躍的期翼,膠著在一起,成了引人入勝的濃稠。

“體征指數怎麼樣?喂?”

雷戰的聲音再次傳來,讓四號恢複了清明。“心跳脈搏恢複正常,體內激素正常,淺表傷口完全愈合,中樞神經受損細胞正在快速重生和恢複,小家夥就快醒來了呢,一號,我有強烈的預感,這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人。”

“等我回來送他去韓國基因研究所檢測,數據才是依據。”雷戰雖然嘴上這樣說,他何嚐不是一樣激動呢,他們這些人,已經等待了太久太久,他的夥伴已經從當初的十萬人銳減到了一百多人……

難道我們真的就要覆滅了嗎?雷戰一向冷酷的眼神此時也罕見的閃現出一絲迷茫。

二十分鍾後,雷戰和同伴驅車出現在白馬寺空軍基地附近一處民房,雷戰下車來對同伴說道:“你回去吧。”

另一名十七局的夥伴點點頭,汽車調轉方向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雷戰看見汽車開遠了,這才轉身向民房走去,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民房的卷葉門就自動升起。房子裏和普通的房子沒什麼兩樣,到處擺放著雜亂的物品,乍一看就像是一間小型倉庫。

雷戰走到房子的中央,腳下的水泥地麵突然分開,他的雙腳就站在了一塊半透明的玻璃平麵上。玻璃平麵緩緩下降,雷戰的身體沉入地下,水泥地麵迅速閉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地底藍色光芒一閃,下一秒雷戰就出現在遠在長安市的秘密基地中。

遠在印度的佛教旅遊勝地伽耶市,下午時分。

法師庫呐·帕蒂達在摩訶菩提寺講經院為眾僧侶詮釋《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眾僧侶雖然悉心聽教,但大多數僧侶眼中偶爾閃過不以為然的神色盡數落在迦耶法師眼中。

迦耶法師沉重的歎了一口氣,隨即又緩緩的搖了搖頭,似乎是為印度佛教的沒落而惋惜,又似乎是對各位僧侶學習佛法時的倨傲怒其不爭。

迦耶法師是摩訶菩提寺的主持,更是十億印度佛教信仰者心中敬仰的首座大法師,據說他的出身是印度最高等級的婆羅門種姓,但如今八十有七的迦耶法師享譽全世界佛教界,和他的高貴種姓並無關係。

迦耶法師從小便在菩提伽耶聆聽佛法,十歲進入摩訶菩提寺外院修行,日日研讀佛經教義,深得當時的主持大師喜愛,十四歲時就通過辯經考核進入內院,四十二歲那年主持大師圓寂,迦耶法師接替主持重任。從此與世界各佛教宗廟的高僧們辯經弘法,受萬眾朝聖。

迦耶的法號得來開始,無人再知曉他的婆羅門姓氏和名字,他說:“我既已皈依我佛,從此身為修佛之身,心為弘法之心,一言一行皆以佛法為證。”

但是,印度作為佛教的起源之地,菩提伽耶更是釋迦牟尼成佛的聖地,在時代前進的滾滾浪潮裏,在王朝更替的權力變化裏,在戰爭洗禮的血雨腥風裏,在宗教爭端的日新月異裏,摩訶菩提寺這座千年古寺曾經的輝煌終是不複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