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李風雲和楊逸心博士帶領的HIV病毒研究小組在燕京機場會合。這次全球HIV課題研討會與會地點定在法國波爾多市的波亞克村,燕京沒有直飛波爾多的航班,必須先在燕京坐飛機前往巴黎,再從巴黎轉機波爾多機場。全程耗時20個小時,所以提前一天出發。
李風雲一眼就發現何昔並沒有在人群中,倒是楚詩紅看到李風雲出現流露出熾熱的眼神。
楚詩紅搶在楊逸心前麵和李風雲握手:“李先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事先並不知道你要隨行,這對我來說真是一個巨大的驚喜。”顯然她已經能夠做到很好的表達自己的情緒,不再像之前那般緊張。楊逸心會心一笑,對弟子的進步頗感欣慰。
李風雲也客氣的說道:“我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楚小姐。”楚詩紅沒來由的興奮起來,好像李風雲記得她的姓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
這麼多人在場,李風雲也不便當眾詢問何昔的去向,他走到楊逸心博士麵前恭敬有加的問好:“楊博士,很高興能再次和你同行。”
楊逸心雖然沒有談過幾次戀愛,但畢竟已到了不惑的年齡和心境,她看得出李風雲眼中的急切,所以笑著說道:“何昔博士回浦東探親,她會從浦東直飛波爾多,在那邊和我們會合。”
李風雲心中了然,頓時陰霾全消。倒是楚詩紅不明所以,顯然楊逸心並沒有把李風雲和何昔的事告訴她。
上午十點,航班從燕京起飛,往巴黎飛去。大約十個小時後,李風雲一行人到達巴黎戴高樂國際機場。李風雲他們要從戴高樂機場乘坐專線大巴前往巴黎奧利機場才會有法國國內航班飛往波爾多機場。因為時差和燕京將近七個小時,此時的巴黎時間是下午一點,一行人在戴高樂機場餐廳吃過便餐之後才上了專線大巴。
在大巴車上,李風雲發現巴黎的街道上隨處可見遊行示威的人群,他們打著各種橫幅標語,李風雲並不認識法語,他隻能向楊逸心問道:“博士,那些標語上寫的什麼?”
楊逸心說道:“標語的大致意思是減免稅收,增長工資。大概是法國的平民希望政府出台一些措施,減小農民、工人階級與貴族之間的貧富差距。”
李風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隻是在擔心何昔,她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萬一處理不好怎麼辦?
遊行活動導致市區的道路有些擁堵,道路上隨時有穿著製服的警察在維護交通秩序,民眾還算比較克製,除了高喊口號抗議之外,並沒有破壞公共設施和擾亂秩序的過激行為。大巴車還算順利抵達了巴黎奧利機場。
但好運不會總是向著李風雲他們。當他們從波爾多機場降落後,波爾多市的抗議活動明顯要比巴黎激烈得多。或許是這裏的公共秩序維護力量不如巴黎強大,也或許是因為波爾多市的平民人數更多的緣故。
遊行群眾與警察發生了衝突,航站樓玻璃窗外能目視到的街道上,隨處可見全副武裝的警察嚴陣以待。從機場到波亞克村的汽車已經停運,楊逸心隻能跟組委會打電話告知情況,組委會回複會申請警方派出武裝力量前來機場迎接。李風雲他們隻能在航站樓外的廣場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