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醒來(1 / 2)

許凡安靜地躺在床上,父親不在旁邊,也許去給他弄飯去了吧。正對著床有一扇小窗戶,窗戶上一隻鸚鵡用喙子在悠閑地梳理著羽毛。這隻鸚鵡在許凡很小的時候就跟著他了,許凡小學的時候一次學校組織去動物園玩,在會說話的鸚鵡裏麵就有這麼一隻奇葩,不管誰去逗它說話它都會把頭甩到一邊,對你不理不睬。這樣一隻鸚鵡按理說肯定是會被園長處理掉的,幹吃飯不幹活啊,但奇怪的是其他鸚鵡完全離不開這隻大爺,隻要它不在,其他鸚鵡就會罷工,變得煩躁不安。

小孩子對會說話的東西好奇心都很重,許凡也不例外,尤其他那時候還是比較好動的,這不,在那都鸚鵡逗了快一下午了。那隻鸚鵡還是那麼高傲,也許是被他吵煩了,最後直接拿屁股對著他了,許凡依然沒有放棄,他似乎對那隻鸚鵡很感興趣,見鸚鵡不理它,索性大了膽子,直接上手去摸,鸚鵡不耐煩了,一回頭就準備啄他的小手,在看見小鬼頭的一刹那它不知道被什麼吸引了,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竟然停止了啄的動作,許凡得逞了。第二天早上,那隻鸚鵡就出現在了許凡的小窗口上。

“要醒了嗎?”房間裏空無一人,是誰在說話?那隻鸚鵡竟然開口了!它的目光如炬,緊盯著許凡,忽然它又搖了搖腦袋,恢複了那副慵懶悠閑的樣子。與此同時,在無盡的虛無中,一個龐然大物漂浮,視線拉近,仿佛是一座高山,如果落在地球上,從山腳看不到山頂,若把他想象成一個人,在他的眼睛位置,慢慢地裂開,落下兩塊泥土狀物體,足足有一頭大象那麼大,在裂開的位置仿佛是一雙巨眼開闔,但看不清裏麵的東西,目光隻要觸及就會被吞噬。片刻後裂縫重新合上,仿佛世間再也沒有什麼能值得它打開一樣。

“啊……”許凡睜開眼睛,**了一聲,不知道是痛的還是爽的。他揉揉了惺忪的眼睛,“我還活著嗎?”他伸出手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夢,我回來了!”他又摸了摸後背,沒有傷口,除了皮膚光滑細膩猶如初生嬰兒,其他的一切正常。他現在感覺很好,身體無比的輕盈,做起身來,他摸了摸胸口,那裏有一個吊墜,很醜陋,上麵坑坑窪窪,一般的人就算得到也會立馬扔了。那是鸚鵡來的時候掛在脖子上的,他之所以接受了它也許正是因為它的醜陋,一樣的為別人所不喜,這讓他想到了同病相憐,從此這個吊墜就從未離開過他。

他深情的撫摸著它,他依稀還記得在夢裏就是這個吊墜發出柔和的光溫柔著他那顆孤單的心。

“傻小子你醒了啊!”他頓時寒毛倒立,屋裏除了他之外再沒別人,這聲音肯定不是父親的,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鬼。“誰在說話?”他聲音發顫,不過他又想到自己從未做過壞事,慢慢地鎮定了起來。

“我說你怕個大頭鬼啊,是本大爺在說話!”許凡順著聲音尋去,還是啥也沒看到,他撓了撓腦袋,難道自己剛醒來幻聽了?

“你要是死也是笨死的,看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