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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上十分昏暗,天色已經晚了。
胖子覺得金大彪那小子已經和北靜小野一樣,在地穴裏吃了他一記拳頭,沒準還記在心上。
“要不我們出去找找看?”
開口說話的是袁豔,金大彪跟隨他們一路來到這裏,就有應該將他完好無缺帶回去。
依然想著他心愛小狗的老漢,默默熬著奶油差,聽到有人說要出去找,立即表示反對。
“天色這麼晚了,你們還是不要出去的好,這個山頭上可不太平,有髒東西……”
髒東西這三個字,老漢明顯加強了一些語氣。
“你都知道這裏不太平,怎麼還大半夜跑出去啊?”
玄天九女說話都很直接,琵琶少女笑嘻嘻看著老漢,隻等他說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來。
“說起來也是很慚愧,老漢我的幾個兒女都到城裏麵打工去了,留下我一個糟老頭子守在這個地方,小黑狗陪伴了我很久,總是舍不得。”
孤獨確實是一種很微妙的敢情,時間長了,失去唯一陪伴自己的東西,就算是小貓小狗,也根本就舍不得。
老漢估摸著反正他這一身老骨頭也不行了,出去就出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老漢我倒是覺得奇怪,你們大半夜的在山頭上走動,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麼?”
隔壁鄰舍聽到老漢家熱鬧起來,也都湊過來瞧熱鬧。
戈壁裏的人都很好客,來看望老漢,也不忘記帶上東西。鄰裏之間走動,十分尋常。
“陳老漢啊,你家難得這麼熱鬧啊。”
眼下雖然還沒有到達深冬季節,不過戈壁裏麵溫度已經很低,來的這個人約莫六十多歲,身上穿著一件厚實的大棉襖,身子骨還算是硬朗。
“要說山裏麵的東西啊,這個我來講述最有說服力。”
回憶起了腦海深處裏麵的記憶,婦人滿是皺紋,已經顯得有些蒼老的臉上流露出了哀傷的神情。
那大概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婦人膝下有一個剛滿三歲的小孫兒,一家老小都十分疼愛,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
從小享受小皇帝一般待遇的小孫兒,似乎從來沒有把這個小村裏長輩說的話放在心上。
在一個很尋常的夜晚,小孫兒和往常一樣,瞧瞧從家裏溜出去玩耍,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落山。
夜空裏麵四五隻烏鴉叫著十分難聽的聲音,看見太陽下了山,再怎麼頑皮的小孫兒也漸漸感覺到了害怕和孤單。
他沿著來的時候的路,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為什麼,距離小村的越來越遠,到最後,小村子已經快要看不見了。
小孫兒又累又餓、加上天色已經昏暗,害怕的感覺很快就爬上了他的後背。一邊哭喊一邊走著。
黑夜裏有東西忽閃而過,小孫兒感覺有鋒利的東西割開了脖子裏的動脈,能清楚感覺到神力溫熱的東西流出來。
老婦人整整找了一夜,最後在雪山腳底下發現了小孫兒走出去時候穿在身上的衣服,上麵血跡斑斑。
視為掌上寶的小孫兒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老婦人心有不甘,第二天就召集了村裏為數不多的青壯年,直接進山去尋她小孫兒的屍體了。
眼前茫茫一片學員,雪山高入雲層,在山裏兜兜轉轉走了三四天,硬是連她小孫兒的一根骨頭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