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賽酋長目光一冷,周身的氣溫陡降了幾度,其他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意浸透心底。
屠夫的名頭威震非洲大陸,足以讓嬰兒止啼的存在。心狠手辣都不能夠形容桑賽,確切的說,他就是一個劊子手。不然,也不會在混亂的局勢中搶奪下偌大的地盤。
這次回國,桑賽並沒有大張旗鼓,非常低調的帶了個十人的親衛隊。以省親的名義和國內的高層打了招呼,不然,想要入境也不會如此簡單。
親衛隊的頭目是個黑人大漢,眼神示意,四個隊員把那個還在大笑的家夥擒住了,一柄三棱軍刺抵在了他的脖頸的大動脈上。
隻要桑賽酋長一個手勢或者一個表情,這個倒黴蛋就要魂歸西天,搶都搶救不回來。
眼見就要出人命了,現場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年輕人被隊員控製了,無法動彈。就連嘴巴也被捂住了,就像條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冰冷的軍刺剛接觸皮膚,他明白了即將發生的事情,驚恐萬狀,一股尿意想要噴湧而出。
宋如塵爆發了:“你好大的膽子,我在和酋長說話什麼時候能輪到你插嘴,沒有教養的東西。這要是在山門中,早就打斷四條腿丟出去了。”
真歹毒,就是發出點笑聲就要把人置之於死地。有了桑賽做後盾的宋如塵,其他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宋如塵把所有人的敬畏盡收眼底,不禁得意起來。國術界沉寂太久,世人隻知跆拳道,空手道,瑜伽柔術,恐怕早就忘記了八卦拳的大名了。
桑賽酋長表情冷峻下來,正要揮手示意打斷年輕人的四肢。
年輕人嗚嗚的叫了起來,先是祈求的看著那個氣宇軒昂的中年人,然後狠狠的瞪了眼唐磊,仿佛再說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唐磊無語問蒼天。你特麼的笑點低怪我咯!小孩子都知道的梗,偏偏你笑的像是撿到狗頭金一樣,沒見過世麵。
都快要被人打斷手腳了,還有心情瞪我,是該說你心大呢!還是二到了極點。
桑塞酋長隨意的揮了揮手,淡然道:“把他幹掉,動作幹脆點,不要把地麵弄髒了。然後通報華夏的各級部門,說此人意圖行刺我,被迫自衛,把他擊斃了。”
所有人一片嘩然。動輒定人生死,狠厲的手段不愧屠夫稱號。
年輕人再也憋不住了,滾燙的液體順著褲腿流淌下來,浸濕了地麵。
那個中年人終於色變,自己的兒子被人當做豬羊般隨意宰割,這是打自己的臉啊!
含怒的他正準備站出,和桑賽酋長掰一掰手腕之際,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你說他刺殺你,當我們都是瞎子麼?”
蕭善乾臉色一變,忍不住扶額歎息起來。這小子,關你屁事,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行嗎?
桑塞酋長眼神一凝,淩厲的目光就像脫弦箭矢直刺唐磊,欲要擇人而噬。
接二連三的受到挑釁,壓抑的戾氣透體而出,桑賽酋長陰冷的喝道:“給我拿下他,打斷腿跪在我麵前,再和我說話。”
親衛隊分開人群,把唐磊包圍起來,錯落有致,一看就是浸淫已久的合擊高手。
唐磊也怒了。不問緣由,動不動就打斷腿,要人命,真把華夏當成窮鄉僻壤的土旮旯部落了,無法無天。
黑人隊長帶頭猶如惡虎出籠般撲了過去,剩下的隊員緊跟上前,就像一張網把唐磊包裹起來,束縛了他的手腳。
蕭善乾急呼道:“酋長手下留情,他是我給你請來的修複高手……”
宋如塵譏笑道:“毛都沒長齊的愣頭青,跟我談修複字畫,太滑稽了。”
蕭善乾看到桑賽有點猶豫,連忙說道:“酋長,天青釉碗前後的照片你是看過了。他的修複技術絕對是天下無雙。”
情急之下,蕭善乾也顧不得惹怒宋如塵結果如何。當務之急,先把唐磊解救出來。
宋如塵臉色更黑了,和桑賽酋長有的一拚。
桑賽內心動搖了。天青釉碗的修複簡直就是奇跡,若不是蕭善乾在業內的名氣,他真的以為是一個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