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日本幹事小野二驅車來到一處被濃密的樹木覆蓋的院落前,得到允許後,徑直走了進去。
換上了木屐,拉開單薄的障子門,一個約有六十多歲的老頭喝著小酒,聽著藝妓吹拉彈唱。
小野二盤坐在老頭下方,靜靜的等著一曲終了,才向藝妓使個了眼色,讓她們退下去。
“鬆本會長,我建議撤銷華夏樂團演出的禁令,恢複他們的表演時間。”
鬆本喝酒的動作一停,淡淡的說道:“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小野二打開了王雯的小提琴視頻:“鬆本會長,您聽聽這段音樂。”
播放後,卡農的音樂響起。
鬆本淡然的表情變了,凝重起來。
他聽出了這首曲子的價值。
鬆本一雄是映畫協會兼PTA家長會的會長,類似於華夏廣電總局局長的官銜,掌握著日本娛樂界的生與死,權勢滔天。
同時,他也是著名的交響樂作曲家,日本交響樂的地位占據了全球第六的位置,他功不可沒。
眯著眼睛,叼起一支雪茄,小野二很有眼色的拿起邊上的火柴,為其點燃後,慎重問道:“會長,您的意思是?”
鬆本一雄沉吟不語,自顧自的吞雲吐霧。不大會,屋子裏就彌漫著濃濃的煙霧。
小野二坐在一邊,恭順的一言不發。
十分鍾後,鬆本一雄不用質疑的說道:“小野,這首曲子的所有版權要拿在我的手裏,不惜一切代價。”
小野二壓下內心的震驚,幹聲道:“會長,您不需要在想一想嗎?”
“不用,我意已決。”鬆本一雄渾濁的雙眼中滿是落寞。我不想成為被曆史銘記的人,而是要成為一座後人不可逾越的豐碑。
視頻中的曲子可以助我達到要求,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鬆本一雄眼中的落寞一掃而空,變得銳利起來:“按我說的去做,作曲者的一切要求我都能滿足了。一個鄉巴佬而已,要的無非也就是名和利,對我來說,太簡單了。”
小野二感受到會長的堅決,恭聲道:“嗨!一定完成您的要求。”
……
何力明的親自接機讓唐磊有些感動,想想看,半百的老頭在寒冷的清晨等著他,頭發上都是露水,畫麵令人唏噓。
“幸虧我定了個鬧鍾,沒有遲到。歡迎你唐磊,來到東京。”何力明比較瘦小,個頭不高,但看上去精神很好。
唐磊複雜的看著何力明濕漉漉的頭發,他肯定是等的很久了。不說他的管理能力,就憑這種禮賢下士的人品,讓人敬佩。
“何校長,讓您久等了,學生我內心很不安,也很感動。”
何力明奇怪說:“我也是剛到,沒有等很久。鬧鍾響的時候,我還專門洗了個澡,頭發都沒吹,就趕來了,還好沒有遲到。”
唐磊就像從赤道一下子來到了南極,涼意入骨。
尼瑪!哥們的腦補能力也是沒誰了,臥槽。
去你大爺的感動!
去你大爺的禮賢下士!
何老頭還是那個何老頭,他到死都不會改變了。
起來後不抓緊時間接機,還洗了個澡?
人品太次了。
虧哥們把他想的多麼的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