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學校請假了。
此間中午,我回家躺在床上,我現在隻想睡一覺。
就在我躺下的那短暫時間,再次回憶發生的事,嚐試理出種種。
——“影”
作為獨立體存在著,我在他身上看到無數根線,脫離了表層由我這個掌控者發掘的“質”。
這是一個恐怖的結果......
從昨夜到現在,我能夠操縱的隻有三根線,代表三種不同的能力。
形體拘束
撕裂咀嚼
影陰霧化
而線的總和為三百八十七萬零三......
我對魔術師使用的便是前兩種,至於陰影霧化——我無法判斷,這究竟是什麼,影所反饋出的數據讓我捉摸不透。
這仿佛不是代表一種獨特力量,是一個整體的總和。隱隱中的預感使我猜測是否“第三種”如同“影”內部的“質”一樣又由這樣的”三百八十七萬零三根線“構成......
但總之不是“第一種”“第二種”可相比。
我也是在沒有睡意。把自己鎖在密不透風的房間強迫入眠能夠真正擺脫躲避那些?想一想昨夜,昨夜的夢。無論怎般,連同呼吸都落入在了某個無法看見的舞台,提線的布偶。無論多少計算的反抗,終究也不是表演一台戲。與被操縱的原始目的有何不同嗎——?
呼吸口氣吧,我默念道,不是祈禱,我現在嚐試啊——融入角色。
我想到未來一切關於自己如何“消失”的方式。
我想的在多,抵不上一個條件。
我記得,自己是人,絕不是那種由一根又一根劣質絨線和油木製造的木偶。
無話之眠......
休息了大約兩個小時,我正色直坐在沙發上手中握著筆麵對茶幾上的本子不停畫弄。
我首先寫下的是美憓的名字。
“神秘”的開端是從她開始掀露,美憓的殘疾意味著某種缺陷,殘次品,如果有似於Boss的某一人或組織在操縱一切,那麼對它而言殘次品這種不合格的東西便沒有作用是要進行消毀,美憓的“死亡”也有了由頭。
可建立不成效,如果真如這般,則它作為一個意識體,我這樣的漏洞一定會被消除,杜絕接觸幕後延續的種種。
我便把“影”出現的連環效應一並算入。魔術師是偶然,即便是某人刻意的引導,也絕非我作為目標,我不相信一個夜晚的時間便能讓“某種“察覺到我這新的“異常”,製定清除計劃。
所以這一切有極大的可能是某些偶然串聯出的必然,美憓的事與黑影應該有關,但絕非與魔術師牽連在一起。
但順著魔術師這條線我很有可能發覺真相。
我把他殺了,線索也斷掉。
我搖了搖頭,那個巷道的話......他像是在等待另外一個人,他提到了什麼?
“昨晚”“D級”“波動”......
我的的心逐漸提起來,我恍然意識到——他在等我......!
事件的導向無不隱隱告訴著我一件事,魔術師和他所代表的“群”有發現我這樣“新人”的能力。
我已經被選入異端,麵對同樣的異端“群”,對於新的同類。我想不出,除了吸納入群眾和徹底清除,還有什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