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裴莫真就感覺到滾燙的眼淚從自己的眼角,滑了出來,一直到耳畔。
就從那一瞬間開始,房間裏的尖叫聲消失了,裴莫真的掙紮,也停止了。
因為,一切都晚了。
不管她怎麼喊,不管她怎麼掙紮,都是徒勞的了,她再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
就像五年前那樣,她丟失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隻不過比五年前的一次不同的地方就是,五年前的一次連是誰都不知道,而今天,她清楚地知道這個人是誰,隻是,知道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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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夜未眠的裴莫真,卻在第二天早上天亮的時候睡著了,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她依舊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毯子,而地上,散落著的那一片片刺眼的東西,正是她的睡衣……
那不是夢,而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散落在地上的睡衣,就是鐵證。
這樣的事實,讓裴莫真難以接受,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那已經是事實的東西……
然後,她就那樣睜眼看著天花板,又過了一個小時,掛在牆上的時鍾顯示已經是十二點了,從她醒來到現在,整個別墅裏都知道自己一個人,莫長安不在家,是肯定的,至於張媽,可能是莫長安沒有讓張媽來。
從沙發上起來,裴莫真一進浴室,在裏麵一待就是兩個小時。
昨晚的事,和五年前的那也是漆黑的夜晚發生的事情混雜在了一起,一個個畫麵串在一起,每一個畫麵對她來說,都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莫長安和她,竟然……
而且,就在那沙發上……
她想盡了了千方百計想要不和他真上關係的人,從昨晚開始,卻有再也也別不清的關係……
可能這就是……天不隨人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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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p.d的整棟辦公樓,都仿佛被巨大的烏雲籠罩著,所有的員工生存在這一片烏雲下,一個個都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觸怒了頭頂這一片烏雲,從而使得自己成為了隨後到來的“災難”的導火索。
就連於飛,也不敢輕易的靠近那間有莫長安坐在裏麵的辦公室。
看著辦公室開著的門,於飛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怎麼了,昨天先生說要陪許先生一起去看一場畫展,所以不能來上班,可是,許先生昨晚告訴他,他們在那個畫展上看到了裴莫真,而且,裴莫真當時正在跟另外一個男的說話……
然後,今天早上一到公司,就一副冷漠得可怕的表情,讓人連大氣都不敢比一下。
沒有人知道莫長安這是怎麼了,可是大家都那種不敢多言的狀態。
上午,有一個合作公司打電話過來談收益分成的事情,說了好半天,對方要求說之前的合約上寫的五五分有些不對,應該改成四六分,可是莫長安接到電話,卻隻說了一句話:“不對?好啊,四六分,我六你四,不簽就滾!”
幾句話,讓合作商那邊匆匆掛斷了電話,而且再也沒有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