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很難過,可是自己沒有辦法把這種感情傳達給她知道,他隻能夠這麼說,可是,她但是真的感受不到他的想法一樣,整個人說話都變得異常的冷漠。
“我知道你是叫我出來,隻是因為說話,我也沒說不是跟我說話,我現在人已經在這裏了,要說什麼,你就說吧,”裴莫真一邊說一邊到了一杯水,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天知道她此時此刻,多想激動的站起來,然後問他,“許子凡當年為什麼要那樣對我,為什麼要把我對你的信任肆意踐踏?為什麼要向別人那樣嘲笑我,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的爸爸……”
可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這些話一句都沒有說出來。
他失憶了。
這些年他竟然失憶了,當年他是如何對自己的,自己當年又是如何跟他說的,那個場麵,他全部都給忘記了。
他倒是過得逍遙自在,隻是她的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因為那一天的事情,而從噩夢中驚醒,可是這始作俑者,卻生活的好好的,早已經忘了當年的事情。
原來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不公平的事情。
“這個周的周末,我們一起出去吧,好久沒有出去了,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要出去嗎,我……”莫長安現在不知道有多小心的在跟她說話,此時此刻,裴莫真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一塊純淨無瑕又太過容易破碎的美玉,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的小心對待,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導致自己所珍惜的事物破碎。
可是……
“不用了,要出去,你自己出去吧,我哪裏都不想去,”裴莫真或者仰起頭喝了一口水,她這樣樣昂起頭來,莫長安更加容易看見她燈光下蒼白的臉色。
她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如果你不出去,那我出去的意義在哪裏?”他問。
之前那是沒有遇到她,所以他覺得,他的整個世界都隻有工作,自己後半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就是公司,可是現在,對他來說,最為重要的已經不再是公司了,而是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隻是時間還沒有多長,她就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我要問清楚,想要弄明白,他如果是什麼地方做錯了,他可以去改,可是,她偏偏什麼都不願意告訴自己……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跟你說過,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如果知道什麼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那樣的話,如果我因為過去的事情,傷害到你,那我以後……”
這些話,是他這一輩子第一次說,他知道,隻是自己忘記的那一年多的記憶當中,自己也肯定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因為那個時候,他的生命當中應該不會有這樣一個人,重要的人吧?
但是,對於聽著他這一輩子第一次說這樣的話的裴莫真來說,她似乎絲毫沒有被這些話所打動,反而……比剛才還要更加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