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隻說這麼一點,你也可以猜到我要說的是什麼,”許思帆抿了抿唇。
“你說,在我們的意識當中兩個應該完全不認識的人,一個是突然出現的,這個在我們身邊就隻有可能是陳格,還有一個是突然消失,然後又突然出現的,思來想去,也就隻有可能是夏白了,而這兩個人剛好是不認識的,在我們的認知裏,所以我想,你說的應該就是這兩個人,而且看你驚訝的樣子,也隻有這兩個人湊到一起的時候,你才會覺得這麼不可置信,”莫長安關上手裏的書本,淡淡的說。
“你……”許思帆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然後過了好半晌,他才繼續說,“你明明把這些問題想的這麼明白,為什麼要呆在家裏?不出去呢?難道真的因為走不出那個深淵?”
在許思凡的心,沒有莫長安走不出的深淵才對,畢竟過去,莫長安也曾經麵臨那樣大的痛苦,最後還是安心下來了嗎,現在,雖然是再一次經曆之前,所經曆過的痛苦,可是,已經過了兩周多了,他怎麼還沒有醒過來呢?
“深淵?那是什麼?”莫長安轉過頭來,淡淡的看著許思帆,眼神當中,是那樣的平淡無奇,仿佛,許思帆說的事情,不是他的事情一樣。
“你明知道我在說什麼,可是你偏偏要裝作不在意,你不在意我說的話沒有問題,你不在意我這個人也沒有問題,但是你能不能把你自己的公司放在心上,你難道就不想一想,你的手底下還有那麼多的員工,你的公司被別人奪走,你的員工怎麼辦?”許思帆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這兩周以來第多少次對莫長安說這樣的話了。
“員工……不管領導是誰,員工不還是照常上班嗎,這個道理,從很久以前就有了才對,員工在意的不是誰當他們的領導,而是誰,能夠有正常的領導方式,就像古時候的百姓,根本不在乎這天底下誰當皇帝,他們在乎的是,誰當皇帝才能夠給他們帶來安定的生活,如果,我不能夠給我的百姓帶來安定的生活,那我不當這個皇帝也可以……”
“你在胡說什麼?!”莫長安的話還沒有落音,被許思帆從沙發上跳起來給打斷了,“你能不能有點誌氣,就這麼一點事情就降低整個人都打敗成這個樣子了,我過去,所認識的那個莫長安呢?他不是什麼都不畏懼嗎?明明知道是必須要麵對的事情,卻像個膽小鬼一樣躲在這裏,每天就頹廢著,頹廢啊頹廢,你打算頹廢到什麼時候?那個姓陳的,啊打算的是謀奪你們家的產業啊!那是你爸辛辛苦苦幾十年打拚下來的,你即便是不為自己著想,你也應該考慮一下你爸當年是多麼辛苦吧?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裴莫真如果知道她的離開,會讓你變成這個樣子,我相信她也會覺得,她的離開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