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神秘的失蹤(1 / 2)

第五章神秘的失蹤

晨會結束,大夥兒都在忙著接受電視台的專訪。怡凡默默地走到樓梯口。

怡凡違心地,也是無奈地發了個短信:“文老板嗎?我是上次應聘過的怡凡,我很願意到你工廠上班!”

她很快便收到了短信:“那你過來上班吧!”

“我孤身一人在外,行李不好帶。”

“噢,我們的客貨車正好進城,你和司機聯係,號碼是8654298。”

緊接著,怡凡的手機又響起:“你在大西門哪一塊?文老板要我來接你。”一個東北口音的男娃,憨頭憨腦地找不著地方,一遍又一遍地拔通怡凡的手機。怡凡在家鄉辦的手機卡,帶著漫遊,快要被他打爆了。

一小時後,才在西大橋處找到了彼此。灰頭灰腦的司機和東北娃開著輛白色的小車,怡凡上了車,帶他們到賓館,取了皮箱和衣服。到廠門口已是下午6點半了。

灰頭灰腦的司機說:“為接人耗去了我三個小時,付伍拾元車費吧!”東北娃爽快地付給他伍拾元錢。怡凡這才明白,那不是廠裏的客貨車,而是包的小車。

怡凡在辦公室又見到了韓紅似的王經理,由她的吩咐,食堂加了怡凡的飯。並有人給她搭了張雙人床,是從車間拿來的嶄新的咖啡色的烤漆板搭的。吃完飯,閑來無事。怡凡到樓下的“燎原超市”買了兩床棉絮、兩個純棉被套、一個枕頭、兩個枕頭套、一個暖瓶和一個飯盒及勺子。王經理又給了她一雙新筷子。

樓道裏的鍋爐燒得正旺,樓梯口白楊樹粗的煙囪紅紅的。還沒走近跟前,熱浪撲麵而來,仿佛要把她燒焦似的。

怡凡躺在床上。其實,所謂的床就是由六個油漆桶擺好,上麵搭了兩塊嶄新的烤漆板。車間裏的機器聲“轟隆隆”和“刺啦啦”地響著,整夜響個不停。75個工人們在不減斷地輪流著加班。

新疆和內地是有時差的,新疆的天亮得要比內地遲兩個小時,天黑時也要推遲兩個小時。怡凡恪守著內地口裏的習慣,天不亮就起床。每天早上都洗頭,然後到食堂吃完飯,衣著幹淨地,穿上高跟鞋。越過幾道車間門,逍遙地走進辦公室,在辦公桌前的圈椅上坐定。從早上9點半到晚上8點,她都處於工作狀態。每天總是接不完的電話,抄不完的傳真,總是低著頭算著訂單。來自烏魯木齊及全疆各地州市的訂單和傳真接完一茬又一茬,總也接不完。中午隻休息一個小時。

怡凡這個喪失了青春、喪失了愛情,喪失了自由的女人。日複一日地踏著晨光開工,披著夜幕而歇,上不了網看不到報。午夜被老鼠驚醒,或從夢中哭醒,淚濕衣巾孤身擁衾。母親呀:“我需要的是平常人家的親情和母愛,不是那些虛無的金錢和名利。我需要你柔軟的懷抱和我露露的歡聲笑語。”

她剛睡著,又被一蟲子驚擾,麻鞋底爬到了她的枕頭上,她匆忙開亮了燈。

工作間隙,她下車間拿了些邊角廢料到宿舍,把老鼠洞給堵上了了。她的“偷懶”引來了王經理及對麵坐的娜娜的不滿,其實娜娜是老板的外甥女,對怡凡接替她的工作頗有微詞。

農民家族企業有它的向心力,更有它的劣根性。目光短淺,論資排輩。認死理,無創新。人際關係錯綜複雜,個個文盲還充老大。好在所接的烏魯木齊、庫爾勒、奎屯、獨山子、克拉瑪依和昌吉等市的電話中,女老板中有素質高的,這使怡凡有了忘我工作的準備。

單身貴族,白領生活,曾是她的追求。驀然回首,感覺失去的較得到的多。如果沒有事業來充實,她這個相貌平常的女人,什麼都不是。她又好想回老家過安逸的日子。

一大早,怡凡打開宿舍的窗子,放眼望去,樓頂上白茫茫的雪,洗滌了她心中的不快和落寂。她下樓,走在工業區的馬路上,雪在她的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這年冬天的第一場雪,還在不停地下著,怡凡觸景生情,腦海中奔湧出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