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凡好羨慕那些讀書少的女人,她們做為女人的終極目標就是想栓住老公的心,希望老公能多多相陪而已。她們是那麼地現實,那麼地敢於奉獻和犧牲自己,她們的腦子裏除了老公就是孩子。她們偉大到,犧牲自己的獨立和享受來成全女人,做為賢妻良母的自豪。孰不知男人多是善變而又善於追逐的動物,永遠的不滿足,永遠的喜新厭舊,永遠的標新立異。於是乎就有了背叛,有了流淚,有了歇斯底裏的痛,有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的感慨......
其實愛隻是一個過程,別在乎天長地久,隻要在相依相偎時盡情地享受,那時那刻的甜蜜和溫情就是了。何必要執著?何須要受累?讓彼此都戴上了一副沉重的精神枷鎖。本來就不存在永恒,永恒的隻是責任和世俗的紛擾。萬事萬物由量變發展到質變,在不停地運動著......
愛是有形而又無形的,如同捧在手中的沙子,你越是要牢牢地抓緊,她從你指縫間流失的越快。何須要寄希望於他人?隻有自己才是唯一。
又是一個周末了,怡凡想給自己留點空白,便催促文博和朋友們喝酒去了。
是夜十點,怡凡還在網上。文博回來了,把一本愛人放在怡凡麵前。他看到怡凡忙於寫作,還沒有顧得上吃飯,便忙著為她煮了麵。為了迎合文博的興致,怡凡便關上了筆記本電腦。來到餐廳裏,要陪著文博,文博卻隻是讓怡凡坐著靜靜地看書。
怡凡對書的投入和忘我,讓文博著急,他說:“早知道這樣,我應該一篇一篇的分開來,好讓你慢慢地看。”怡凡吃著麵,又聽著文博絮絮叨叨地說:“你以後要少吃雞蛋,運動量要適宜,做高抬腿時不宜太劇烈,以防得乳癌等等......”
怡凡吃著,聽著,便也感動著。
她崇尚完美,從初中至今,紅樓夢是她的最愛,看了一遍又一遍,她也便習慣於“琴棋書畫,呷酒吟詩”的生活,累了輕呼:“雲兒,上茶來。”
林妹妹陳曉旭的英年早逝,著實讓怡凡難過了一陣子,她反複地聽著葬花吟,絲絲扣扣入人心弦......
她難忘西遊記中“西涼女兒國”一集,女兒國國王拋卻武裝獨愛紅裝,渴望與江流兒執子之手、白頭攜老......結果是“鴛鴦雙雙蝶雙飛,滿圓春色惹人醉,說什麼完全富貴?道什麼恩愛情長?”成為了千古絕唱。
怡凡感覺自己與佛教有緣,便和文博相約,等露露長大後,雙雙出家。
怡凡午夜夢回,時不時會有如此心境:“繁花落盡盡顯凋零,寂寞深處掩盡風流......”
七久前夕,她們一家三口到青海湖去玩。
怡凡攜著露露,左肩挎著包,右手拎著旅行袋,剛進車站,便被四個小偷跟蹤著上車。怡凡左顧右盼使他們無從下手。一小時後文博到來,眼紅了的小偷團團圍住欲伺機搶劫。怡凡抱露露在懷,和文博防範著,打電話向警方男友悅求援,小偷才悻悻地離去。
文博鬆口氣笑語:“你一向都天馬行空,獨來獨往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此刻,怡凡也佩服半年前的自己了心在飄忽,情在飛揚,依著情緒,帶足現金淨身出門。每到一地,在賓館小住,便到酒吧,聽著薩克斯,找尋一切的寫作素材和靈感。燭光搖曳中,目光迷離而撲溯。不多時,便會有長發飄飄,吞雲吐霧的另類女人主動搭訕。於是乎,燈紅酒綠的結盟為姐妹,白天陪怡凡逛商店,買包買衣服,進酒樓上公園,玩膩了便回家。不幾日,怡凡又像侯鳥起飛了,周而複始的......
流浪...漂泊...仿佛是怡凡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