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聽就出去,別影響正常的上課。”文博不而煩的聲音。
“你算什麼東西,別的女老師提問你回答,我提問你卻很冷漠,不能一視同仁。”宣老師站起來,歇斯底裏地揮著手。
“你也是當老師的,連最起碼的職業道德都沒有。同一個教室就你聽不下。我講課時你接二連三,沒有緣由地提問,攏亂了我的思維。”
“我不學了,給我退學費。你還日能地很。”宣老師咆哮著
“沒門,想過河拆橋。一個月是白教的嗎?出去,別影響其他人聽課。”
正在聽課的老師們都保持著沉默,靜觀事態的發展。怡凡氣喘籲籲地上了樓,不緊不慢地勸道:“文博,你怎麼能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呢?都別吵了,都是有文化的人。”怡凡眼看宣老師下不了台。
“還是他的夫人明理。”不聽了,我上美容院做護理去。
之後連續一周,早上剛一開公司門。守在門口的宣老師便破口大罵:“掛羊頭買狗肉。我到消協告去,我叔叔就是消協的秘書長。”
“人不可貌相啊。真個一潑婦相。女人何苦要為難女人?”怡凡想。宣老師的行為反而激怒了怡凡,她保持了沉默,對宣老師純粹不理不睬了。這時,曹丕的一首詩漫過心際:
“煮豆燃豆箕,豆在缹中哭,本為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真是搞不懂人們之間為什麼要紛爭?相互間為什麼要吞噬?各有各的曲曲道,各有各的活法,天外青天樓外樓。怡凡想,也許她是個“不地道”的商人,也許她還沒有進入生活的角色。人有人道,蛇有穴道,互不幹涉互不牽扯。為什麼非要拚個你死我活?有本事的站出來!何不中流砥柱盡顯風流?以實力求生存,以人品求發展。
宣老師見耍賴無效,便由硬變軟。幾天後的中午,一個中學生給怡凡送來一封信,說:“是我們宣老師寫的。”怡凡打開來,有滿滿共七、八頁。肉容大概是:“你老公作風有問題,總是借操作電腦之際,摸我的手,還調戲我。你最好和他離婚。你應該從他的工資中退還我的學費......”
怡凡正要看第二頁,適逢文博下班進門,他眼疾手快,慌忙從怡凡手中搶過信來,撕了個粉碎。怡凡氣得頭暈目眩,下意識地一巴掌扇在了文博臉上:“你個畜生,你幹得好事,你一二再地欺騙我。真是狗改不了****!”
“你聽我解釋,她一個老女人了,我能看上她?是她一次次問我問題,要我教她親自操作,但她又把手放在鼠標上不取。你想想,學員們都在,我如何調戲她?”文博流著淚辯解。
“對與錯?我不再追究,我到她家退錢給她。希望你以後潔身自好。”怡凡突然變得很冷靜。怡凡想,宣老師作為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名教師,連顏麵都不在乎了,那點錢又算得了什麼?反正我留著也發不了,不如退給她圖個省心和太平。於是她到宣老師家,心平氣和地把錢如數退給了宣老師。
“唉,看你也象個做大事的人,過去的事事非非我也就不計較了。不過我認為你們家小文如果和你分開,也許更有利於自身發展。象我們這種天生麗質又長得漂亮的女人,在學校裏也不用上課,搞搞後勤蠻清閑的。隻要市上領導有活動或者要接待上一級領導時,我都會被叫去作陪。唉,誰讓我的氣質好呢!”在宣老師的顯擺聲中,怡凡就此出門。
事情雖然過去但心痛依舊,宣老師每天上下班總要在公司門口招搖一番,冷嘲熱風使怡凡很不自在。怡凡想換個地方經營,索性關了門。她冒著倒閉的危險。
文博依舊地忙碌著,依舊地應酬著。
白天,怡凡為選店址東奔西跑。晚上,與露露相伴。最是感動最是難忘的是,女兒一天天地長大和懂事。難忘露露對她的依戀,難忘露露把小嘴貼在她臉上的纏綿和持久。持續了一月,也不知在什麼心理的驅使下?她選擇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