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牛營長回過電話來,他操著濃厚的山東口音說:“大妹子,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吧?我現在在遊樂島準備遊泳,你在做什麼?”
怡凡沉默片刻說:“我今天過生日,請來了老師和同學。時間過得真快呀,不知不覺已經三十六歲了。蠻哥說你回來了,你來不來?”
牛營長爽爽地笑著:“當然來呀,在啥地方?”怡凡說出聚會的地點後,又加了一句:“可別忘了給我帶花呀!”一刻鍾後,牛營長被蠻哥迎了進來,他打趣地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後,把一束鮮花遞給了怡凡:“祝你生日快樂!”老朋友久別此時相見,彼此總覺得有點兒不知所措。還是怡凡先打破了尷尬,她接過花,捧在鼻子上一嗅說:“嗯,真香!十一朵紅玫瑰鮮豔欲滴,百合花素雅純潔。謝謝哥們的祝福。”怡凡為這爭來的虛榮心的滿足,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她一一地向牛營長介紹完在座的各位,並且把牛營長向大家隆重地推出。牛營長端起兩杯啤酒說話了:“俺敬大妹子一杯,本來俺身體不適,戒酒了。但是今天,能見到大妹子高興。寧可讓胃上開個洞洞,也不讓感情裂個縫縫。來,咱們感情深一口懞!”說完便一飲而盡,怡凡也不含糊地喝完了。
她拍著手說:“我現在有個提議,請哥兒弟兄們一一給我最敬愛,最偉大的黃教授敬杯酒。”於是大夥兒一一響應,紛紛向黃教授舉杯。敬完酒,牛營長點了心雨,要和怡凡合唱。向來不會唱歌的怡凡推脫著說:“我五音不全從來不唱歌的。”牛營長不依不擾地堅持著,文博走過來接住話筒說:“別為難她了,我替她唱歌!”
牛營長滿目虔誠地說:“俺今天要讓大妹子破個例,俺就要和她合唱。”
怡凡接過話筒,聽著他聲情並茂的歌聲:“我的思念是不可捉摸的網,我的情是六月的天,瀝瀝下著小雨,想你想你…想你,最後一次想你……”怡凡內心深處某種柔軟的情感,也隨著歌聲流淌了出來……
酒過三巡,太陽也緩慢地開始西沉。牛營長提議:“俺們唱歌就此結束,俺們到川菜府吃飯去。”於是,大夥兒三人一組,打著麵的向所在地開拔。到了目的地,牛營長和黃教授非要讓怡凡坐在上座,接受各位給壽星的敬酒。吃著喝著,不覺天色已晚,露露吵著鬧著要回家睡覺,見於此狀,怡凡提議:“今天咱們到此為止吧,大夥兒改天再聚,酒也喝得不少了,喝好喝高興就好,身體要緊別喝醉了。如若不盡興,就請大夥兒到我家中去喝,我家中的環境可能比這兒要好點兒。”怡凡推掉了蠻哥對於夜生活的安排,大夥兒紛紛起身回家。
到家後,怡凡一開門,就聞到了一股臭味兒,好象是什麼東西壞了,她急忙打開窗戶對流通風。
“看樣子你家中從不開灶啊!”黃教授攬攬怡凡的腰說。
“是啊,整天在外麵瞎忙。早上出門,晚上才回家,我都快成男人婆了。”
大夥兒“哈哈”地大笑著。
怡凡暈頭轉向地給大夥兒放了歌曲,打開了酒。並且熬了一壺棗兒芙茶後,便累得支撐不住了。不多時,大夥兒便散去了。
……
火車的廝鳴聲,由遠及近地把怡凡從回憶中拉回到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