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另一離異姐妹說:“我看文博老師和她是天生的一對,真是絕配。”
文博說:“女人首先是女人,而後才是政委。”
悅說:“等到一會兒,我要開車把你拉到二環路上兜著風,再送你回家。”
她們喝著瘋著,怡凡帶著露露去洗手間,政委的話又傳了過來:“如今的男人都是怕老婆,都陰盛陽衰……”
怡凡走出來說:“咱們再二十分鍾就撤吧!”豈不知離婚的政委和姐妹們都一一散去,悅也偷著溜了。
怡凡剛一到家,悅就打電話過來說:“今天本來值班,剛才領導在查崗,便沒打招呼走了。”一下午了,悅借著酒性,接而連三地給怡凡打電話。
怡凡沉默了。
第二天,悅約她到公園裏吃肉喝酒去。悅到怡凡的公司門口,怡凡坐著他的警車,享受著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欣賞著他的高大英武和翩翩風度,她的心情也為之愉悅起來。文博的憂鬱的神情使她感覺到似千斤壓頂。
他倆在公園的躺椅上坐著,喝了點酒,怡凡的心跳得曆害,幾乎要窒息。她更怕又一次的失眠。天地雖大都大不過心,心潮難平,心意難違。她好難受又好害怕。幾年來,怡凡閱人無數,也隻有他可以與文博相提並論,無論悅的接人待物和神態心境。她總也在回避但總也喜歡和悅在一起,兩年的交情兩年的愉悅,兄長般的嗬護和男性的溫情。
每當悅喝了酒,總會給怡凡打電話:“在幹什麼呢?我又喝高了,每當我和朋友們在一起喝酒吃肉時便會想起你。總是在想,此刻的怡凡在做什麼呢?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總是很愉快,也很輕鬆。總覺得你這個人雖不漂亮,但是在你身上,有一種一般女人所沒有的雅氣。”
怡凡回避著:“謝謝你的牽掛,我還是叫你老哥吧!因為你畢竟大我好多。你以後和朋友們在一起時,要專心一意,別再給我打電話,也別讓朋友們笑話你。我很好,你就安心地喝酒吧。”
兩個已婚的人兒,對即將到來的一切都心知肚明。但又在繞著圈子說話,都在害怕著,也在回避著。
悅又一次喝酒了,打電話過來:“怡凡,你太牛啊,和你交往至今,從沒見你主動給我打過電話。是怕打下電話費喲,要不,從這月起我月月給你交二百元的話費,由著你給我打電話。”
怡凡燦爛地笑著:“謝謝你的心意,不用你破費,我給你打就是了。”每次怡凡拔通了手機又索性放下,她不知道這樣對不對?好不好?也不知道究竟要說什麼。總之,她還是不給悅打電話。
悅幾次三番地向怡凡打電話,她沒接。於是就收到了悅的短信:“你幹嗎?忙嘛閑?是否去公園的老地方坐坐?”
怡凡回了短信:“你好!我還是叫你老哥吧。謝謝你一直把我當朋友,我心存感激。我請朋友吃飯,多少次想請你,拿起電話又放下,總覺得和你在一起我不輕鬆,我也不自信。”
悅大她好多,可是他的經濟狀況還不如怡凡的,他很自尊從不讓她花錢。她們的相處常常是到公園的茶座吃烤雞或土雞並喝啤酒,怡凡總也感覺到內疚。
何處才是她心靈的淨土呢?她也開始反省自己,是自己脫離了世俗做得不到位?還是她本身就文文弱弱地太沉默了?抑或是文博真的很偉大很出色,而自己又不配呢?總之她成了眾視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