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你也知道咱們這賓館,是地處最繁華的地段,不怕房子空著,即便是空了,人家老總也不在乎那點兒錢。除非你們最少租十天以上,就把那零頭取掉。”坐在電腦前的服務生不無驕傲地說。
“好吧,十天就十天,那就總共交一千元吧。房費八百,押金二百元。”
辦完手續後,服務生領著他們看房時說:“不過所有的房間裏,都沒有衛生間和洗浴。”
“沒關係的,那我們就挑一間離洗手間近一點,環境幹淨又安靜些的。”怡凡說
“那就這一間吧。”服務生很客氣地說。
“好的,在哪兒能吃到家常飯菜?”怡凡問服務生。
“下了電梯轉彎左拐就進入農民巷了,那條街上小吃應有盡有。”
此時已經是夜裏的十一時二十分。一家三口走在燈火依舊,行人漸稀的街道上,迎著徐徐的微風,心情不甚愉悅。心在放鬆的同時,家也在隨著漂泊,但三個人相扶相攜的時光,是如此地甜蜜而又愜意。
第二天,怡凡,露露和文博都起了個早。
她們洗嗽完畢,坐電梯下樓。在國芳百盛對麵的牛肉麵館,各自吃了碗正宗的蘭州牛肉麵,麵拉得很勻稱也很筋道。
從牛肉麵館出來,怡凡到廣場西口的大雁手機城,辦了張移動公司的手機卡,換上,不一會兒便開通了。做完這些,她長長地舒了口氣。把初春清晨的新鮮空氣,吸進了自己的身體內,享受起東方紅廣場旭日東升時的清透和悠遠,看著數以千計的和平鴿,起起落落,“咕咕……咕”地叫個不停,像是在竊竊私語,又像是在偶偶低吟。
無論什麼,隨著冉冉升起的紅日,一輪輪地擴散擴大,留給人們的是一派祥和,和諧而又寧靜的靜態美。花瓣上圓圓的露珠兒,在太陽光的普照和映射之下,晶瑩閃亮。健身器械旁,晨練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顯而易見映襯出的是一拔又一拔的動態美,積極向上而又洋溢著熱情和活力。
怡凡感覺到,此時此刻,她們一家三口才真正地融入到了省城的生活。不再迷茫,不再有遊離物外的迷離。路,實實在在地就在腳下延伸著……
怡凡打電話給“好朋友”中介公司:“你好,我是昨天和你預約的租房人,我已在省城了,現在國芳百盛附近。我因為不熟悉路,又帶著小孩,就不去你們公司了。我們一家三口在體育館門前的金牛旁等。你派人開好收據,拿著協議過來,我交了錢後,直接帶我看房就是了。我想,最好是租到蘭大校園或家屬院裏的四樓。這是我的手機號。”
怡凡輕柔地摸著金牛,隻見牛呈現金燦燦的佛光色,並和著玉器色,似俯首似奮蹄,造型完美生動,牛氣衝天,虎虎生畏,但又很平和婉約。她的手指從牛耳移動至牛身,她希望牛年牛氣帶來一連串牛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