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借住和三角的態勢(1 / 2)

結果當然是黃誠斌被貝冰瑩連推帶踹地趕了出來,他向反方向努著力,嘴裏還說著嘟嘟囔囔的話,到最後不說了,兩個眼睛發直,發傻。貝冰瑩一時心裏難過。黃誠斌歪著頭,眼睛斜視,看向一邊,說:“小冰,我還以為,我不管怎麼混賬,到最後都可以投奔你……”

貝冰瑩突然想起來,他是叫過她的小名的,在那個又破又破的小黑屋,在他拉著龔小嬌逃跑前。她貝冰瑩,她還冤大頭的給他倆交了房租結了電費,弄得自己在北京站下了車,連個住旅館的錢都沒有。

他還在什麼時候叫過自己的小名呢?

一個女孩子那麼美麗的名字,也是給心愛的人呼喚的吧。

她想起席慕蓉的那首詩,對,《祈禱詞》:

“所以請再給我一個美麗的名字,

好讓他能在夜裏低喚我,

在奔馳的歲月裏永遠記得,

我們曾經相愛的事--”

貝冰瑩呆了一會兒,輕輕吟道: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他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黃誠斌輕輕走過來,背《一棵開花的樹》:

“在年輕的時候,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

請你一定要溫柔地對待他。

不管你們相愛的時間有多長或多短,

若你們能始終溫柔地相待,那麼,

所有的時刻都將是一種無瑕的美麗。

若不得不分離,也要好好地說聲再見,

也要在心裏存著感謝,感謝他給了你一份記憶。

長大了以後,你才會知道,在驀然回首的刹那,

沒有怨恨的青春才會了無遺憾,

如山岡上那輪靜靜的滿月。”

要命的文學係,要命的文學青年啊。

貝冰瑩深深歎了一下,說:“沙發上湊合吧,就一夜。”說完,轉身走了。黃誠斌他頓時眼睛發亮,今夜有了安身之處了。

黃誠斌他還是第一次住別墅,味道好極了。他才不老實,輕手輕腳的,看哪個房間沒有人,就睡在了床上。在這個夜裏,他甚至想到了自己的一生今後要與誰共度,龔小嬌、貝冰瑩,貝冰瑩、龔小嬌,嘻嘻,也許都不是吧。

黃誠斌他是不會像電影裏演的那樣,一大早的去給貝冰瑩做早餐的,他隻會吃早餐。可是他正在夢中,卻被人掀了被窩,誰?龔小嬌,哭得梨花帶雨的。這種女人,睡不起啊睡不起,就像一泡大鼻涕,滴滴拉拉,沒完沒了。

他們三個人就開始了戰爭,你一言我一語,主要是龔小嬌嘴快,言語刻薄,埋怨得很埋怨得深,苦大仇深。貝冰瑩一副半深入半看笑話的意境。黃誠斌他一會兒不說話一會兒據理力爭,他自己的理。最後,龔小嬌批評貝冰瑩,教育她關鍵的時候應該堅決的站在婦女兒童這一邊。貝冰瑩正眨巴著眼睛一無適從,高舒飛不知道從哪兒站到了外圍,說:“我來保護吧。”說著,欠欠一笑,一臉認真。貝冰瑩看著他,說:“你從哪兒進來的?”高舒飛說:“為人進出的門敞開著……”貝冰瑩這才注意到大門開著。剛龔小嬌進來沒關門,光顧著生氣了。

龔小嬌迅速掃了高舒飛一眼,問:“你家有房子嗎有地嗎有車嗎有錢嗎缺孩子嗎?”說著,摸著小腹,向他走去。高舒飛多聰明啊,一看,就明白了,說:“都有,缺。”貝冰瑩搶先一步,就拽過了高舒飛,對黃誠斌和龔小嬌說:“這是我男朋友,你倆請自行離開。”

高舒飛似乎並沒有多麼意外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地笑,欠欠裏竟然笑出一絲羞澀,一種男人緊張時才有的扭捏。被貝冰瑩說是男朋友了嘛,有點小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