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一陶這個人就是妥帖啊,樣子也透著一種優雅大叔的風尚,知道該把貝冰瑩往哪兒帶。
貝冰瑩看看周圍,點點頭,說:“嗯……。尚老師啊,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你也挺忙的,我呢,我爸醫院躺著哪。啊……咱們說完了,喝完了咖啡,咱們就各忙各的去,好不好?”
尚一陶笑笑,說:“你很直爽,我很喜歡。”就又想起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尚大樂,有點兒俗,他姐姐,他也不好說什麼;葉曉秋呢,太矜持,他也不好說什麼;佟雅珊太自我了,他又能說什麼?貝冰瑩這樣的,單純又直爽的,他覺得,嗯?越來越合自己的心意。
其實男人挺累的,對著貝冰瑩這樣一個女子,也是一個放鬆吧。
尚一陶說:“好吧,小冰,那我就直說了啊。你也知道佟雅珊又回來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這次就是鬧著要跟我複婚。我其實吧,你知道,我這些日子啊……,嘖,我……我、我自從跟她分手以後,我就不想跟她在一起了;或者幹脆就說,害怕跟她在一起吧,——特別是跟你認識以後,我特別想跟你在一起。”
貝冰瑩專注地看著尚一陶,好像在聽一個故事,很投入,似乎都忘了自己,忘了和自己有關。
尚一陶接著道:“嗯……我就這麼一點兒事,就問你行不行?你能不能再……哪個……到我的家裏去啊?最好住進去。”
這會兒,貝冰瑩看著尚一陶,忍不住就笑了,說:“大叔啊,你好有女人緣啊,真是豔福不淺啊。我也住進去?你是要三宮六院嗎?啊?”
尚一陶說:“哪裏,哪裏?假象,假象。哎,也就是迷惑佟雅珊的,你知道她一個美籍華人滑稽美人,嗬嗬,她住不了多少日子。她那個心思也變得快,說不定,嗯,抬腿一腳,人就飛美國去了。啊,行不行?”
貝冰瑩看著尚一陶、看著尚一陶,做出了認真的表情,微笑著,說:“大叔,不行……”
尚一陶也看著貝冰瑩,心想這女孩兒有錢沒錢就是不一樣,啊?
對,錢就是女人的腰!所以女孩子們要學一技之長,努力工作努力掙錢啊。俗話說得好啊,爹媽有不如丈夫有,丈夫有你還得伸伸手,所以誰有都不如自己有。
尚一陶有點不愉快了,臉上也帶出來。
貝冰瑩說:“大叔啊,我現在知道了,這一個女孩子呀,不是任何男人的任何忙,都要去幫的,都應該去幫的,都能幫的。女孩子第一要學會的,就是拒絕,拒絕一切不合理的要求,包括自己對自己的不合理的要求。你能理解嗎,大叔?”
尚一陶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說:“作家,真是作家。”做出很紳士的樣子,說:“太遺憾了……”
貝冰瑩認真的看著尚一陶的雙眼,很真摯、真誠地說:“大叔,你為什麼不能認真的考慮一下佟雅珊的要求呢?複婚不是很好嗎?你們畢竟相愛過,你們還有尚櫻灑那麼個女兒,你們尚櫻灑長大了翅膀硬了,到底是要飛去的,你兩個,嗯……,在一起,安度晚年,重拾青春,懷念一下過去,不是挺好的嗎?”
尚一陶笑得有點勉強,扭臉看著別處,說:“小冰啊,我都想去當編劇當作家了。照你這麼說的……,嗬嗬。”
葉曉秋和佟雅珊、尚大樂、尚櫻灑,她們吃完了飯,準備走的時候,尚大樂和尚櫻灑刷卡去了,——不放心讓服務員拿去刷嘛,錢財上,尚大樂還是比較小心的。趁著這個時候,佟雅珊就裝作漫不經心,不在意地問:“曉秋啊,你那個朋友,叫個殷富強的,最近見過麵沒有啊?”
葉曉秋也沒多想,說:“殷富強啊?好久沒見了,和他沒什麼業務和私人往來。怎麼,你找他有事兒啊?”
佟雅珊說:“哈哈,也沒有什麼事兒,就是,嗯……我有點兒生意,可能要是倆人合作,能掙點兒錢吧。就想著……能不能請你幫幫忙?給搭個線唄。”
葉曉秋不在意的答應了一聲,抬頭看著佟雅珊,好像發現了她樣子比較殷切,充滿了希望、盼望,還有點什麼掩藏不住的神情。葉曉秋說:“啊,挺大的生意啊?那我也為祖國繁榮富強出把力吧,引進外資,招商引資。那個,他電話你不是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