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你說說要訓練一支弓騎兵最重要的是什麼?”李鐸問道,要知道草原精騎就是憑借強悍的騎射讓南方各國頭疼不已,各個國家也不是沒考慮過訓練弓騎兵,但都是小規模的,大規模的一直找不到方法。
“騎術!”趙雲斬釘截鐵的答道。
“難道不是射術更重要?”李鐸糊塗了,各國訓練弓騎兵無不是挑選善射者進行培訓的。
“騎術不行射術再好也是枉然。陛下,能騎馬的人不代表他能成為騎兵,同樣的,在平地上的神射手不意味著他在飛馳的戰馬上還是神射手。”
“說說理由。”
“要做一個合格的騎兵,就意味著你的騎術要好,尤其是控馬技術,不然交手的第一回合你就會被對手震下戰馬。如果你連一個合格的騎兵都成為不了,那怎麼還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弓騎兵。”說到這裏趙雲示意副手周青牽來自己的戰馬,當即上馬在訓練場上繞了三圈後,彎弓搭箭對著場上的一個箭靶就是一箭,“奪”的一聲正中紅心。
騎馬來到被這一手震驚的眾人麵前,跳下戰馬趙雲對著李鐸道:“陛下,看清楚臣剛才的動作了嗎?騎射和步射最大的不同就是騎射是要在奔馳的戰馬上完成射箭的,戰馬奔跑顛簸不已,如果連戰馬都控不好還談什麼騎射,就算拿起了長弓也別指望能射中,天知道那箭會飛到哪去,而且這還是固定靶,真正到了兩軍對壘時,沒有人會傻傻的站在原地等你一箭射死。所以,要訓練一支弓騎兵,就要先訓練一支優秀的騎兵。”
“陛下,看來我們以前都走錯路了,我們見識了草原精騎騎射的強悍,都認為必須要善射者才能組建弓騎兵,卻忘了草原諸族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天然就是優秀的騎兵,失策啊。”大將軍薛仁歎道。
“認識到了就改正而已,天幸啊。趙雲,我那小女兒說你是能射殺大雕的猛將,什麼時候可以射一隻大雕給朕看看。草原人稱草原上的勇猛之士為‘射雕者’,可那些射雕者卻沒一個人敢說自己能射殺大雕。要是你做到了,來日會戰時讓那些草原精騎看看,騎射,咱們這些他們口中的南蠻子也比他們強!”
“陛下,如果有良弓的話,臣願一試!”
“來人,去朕的大帳中取‘冽風’弓來。”過了一會兒,兩個近侍抬來一副弓架,上麵放著一張黑黝黝的似乎一點都不起眼的長弓。李鐸撫摸著弓背,唏噓道:“這是當年開國徐王李元戎用過的五石弓,可不是一般的五石弓,自從徐王歸去後,就再也沒人能拉開這張弓了。來,趙雲你試試,如果你能拉開這張弓就賞賜給你。”
趙雲走到弓架前蹲下身子,輕輕的撫摸著弓背。冰涼的弓背上一股寒意沁入心脾,更多的是一股股雄渾的戰意,老兵已逝,戰意長存。心中懷著一股敬佩慢慢的拿起這張長弓,當趙雲站直的那一刻,一股滔天的戰意從身上迸發,從箭壺中抽出一支長箭,看著最遠的一個箭靶,默默的拉開了弓弦。
“吱吱嘎嘎”,趙雲感到了弓弦的抗拒,就像自己的龍膽槍一樣,神兵亦有靈,當初得到龍膽槍是受到了它的召喚,而這張冽風弓則很明顯的是在考驗自己,考驗自己能不能成為它的主人。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趙雲一聲輕嘯猛地將弓張成一個滿月,覷地準了鬆開弓弦,“奪奪”居然連續穿透兩個箭靶最後狠狠的釘在了訓練場變的立柱上。放下弓,戰意也慢慢的散去,趙雲也感受到了弓背傳來一股興奮之意,自己被認可了。
“咚咚咚”震天的戰鼓聲在遠威城外的曠野上響起,在大軍全部到來且休整了兩日後大夏軍出動了。兵過一萬,密密麻麻,兵過十萬,無邊無涯。二十萬大夏軍鋪開在了大地上,典型的方陣配置,中軍強大的弩陣和步兵方陣,兩翼的騎兵方陣,而與此同時室穀鐵項聯軍也出動了三十萬進入了戰場。畢竟這麼大的決戰不要指望一次就能打出結果,雙方都會在各種各樣的試探中找到一擊必殺的機會將對方送入覆亡之地。不過不同的是,大夏是上下一心,鐵項有點出工不出力,室穀是想玩命。
“大夏秦峰在此,何人與我一戰!”這種場麵的會戰,開戰前鬥將成了不成文的規矩,也是提升己方士氣滅對方士氣的好機會。
“室穀也赤!老家夥,吃我一斧!”當即那邊衝出一個手提一柄大斧的紅臉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