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主,為什麼要讓那李瀾統領我南疆勇士?”
在得知要讓李瀾統領南疆大軍去對抗大月軍後,五聖教的長老們坐不住,紛紛跑到老教主休息的山穀中去質問。
抬頭看了看這些長老,老教主知道他們是為了南疆著想,當即耐心的解釋道:”長老們,還記得當年大月王朝出兵三十萬入侵我南疆嗎?“
”當然記得,三十萬大月軍都死在孩兒們的手下了,屍骨無存。“長老們傲然答道。
老教主歎了口氣接著道:”那我們聖教弟子死了多少,南疆各寨的青壯又死了多少,長老們還記得嗎?“
長老們沉默了,沒錯,那次南疆是勝了,但也是寨寨掛白。要知道南疆由於地形地勢的原因,再加上和外界溝通的不便,即便氣候濕潤糧食能一年三熟,可南疆的人口連草原的一半都沒有。不僅僅是各寨損失慘重,就連聖教弟子也……可以說真的是痛入骨髓。
“如果論單打獨鬥,或是武林爭雄,聖教不懼任何人。但沙場征戰,就不是我們所長了。一個聖教弟子可以對抗三個大月軍士兵不落下風,但一百個結陣的大月士兵一千聖教弟子都不一定打得過。沒錯,我們有獨步天下的巫蠱之術,也可以驅使虎豹蛇蟲和我們一起作戰,但有用嗎?當年在大月軍的弩陣下,有多少南疆勇士和聖教弟子倒下,那慘痛的場麵你們忘了嗎?而且當時的大月軍還攤上了一個無能的主帥並且陷入了我們的埋伏圈。從那時我就看出來了,沙場爭鋒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懂的,就交給懂的人去做吧。”
看著眼前的南疆青壯,李瀾有種深深的憂慮,不要說武器不行,就連鎧甲都沒有,都隻是穿著粗布衣服,鞋子都還是以草鞋為主。李瀾拿過一張弓試了試,就是普通的獵弓,打打野雞兔子沒問題,射個虎豹什麼的也還湊合,但麵對軍隊的製式皮甲就是抓瞎,鐵甲就更別說了。還好,老教主給了自己練兵的全權。
找到莫阿諾和艾登,讓他們兩個發動下他們麾下的弟子去砍竹子采野藤,別的鎧甲不行,那就用竹片甲和蔑甲湊合一下,頭上再戴個藤盔,左手再拿個藤牌。看著李瀾的計劃,莫阿諾和艾登看了下後覺得就靠自己二人是完成不了的,背著李瀾竊竊私語了一番,然後立即就去找夙鳳了。
看了李瀾的計劃,夙鳳再請示了一下自己的老教主師父,就讓各寨多多的造竹片甲和蔑甲以及藤盔藤牌過來。在李瀾花了半個月將這十萬青壯勉強整合到一起後,莫阿諾和艾登也帶著一大堆的車輛進了軍營。在看了送過來的這些東西後,李瀾都不得不讚歎南疆姑娘的心靈手巧,一件件用桐油泡過的防具編織的美輪美奐,粗粗測試了一下,防禦力比皮甲都還強,本來想用藤甲的,但真正的藤甲製作太費時間了而且還怕火攻。
看著都穿戴好了甲胄的南疆青壯,李瀾舒了一口氣:總算有點軍隊的樣子了,現在接著訓練不求做到令行禁止,能夠隊伍勉強不亂聽進指揮就行。李瀾也慶幸自己在南疆呆了很久,能說南疆話,不然的話樂子更大。
宿茂遷看著射了一輪箭就跑得沒影了的南疆人,心頭的疑惑越來越濃,受到以往的教訓,進了南疆後,宿茂遷就步步為營穩紮穩打。而且考慮到南疆的巫蠱之術和蛇蟲,軍中備了大量的藥材還有雄黃,大夫更是帶了足足三十個,而且都是對於解除巫蠱之術有心得的大夫。但讓宿茂遷疑惑的是,南疆人似乎也膽子小了很多,自己前麵的道路被挖得一塌糊塗不說,小騷擾更是數不勝數,不過宿茂遷也無所謂,隻要避開了瘴癘之地,大月軍攻打那些南疆的山寨有如探囊取物。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看著這支傾注了自己一個月心血的南疆大軍,李瀾心底還是歎了口氣,紀律不行啊。不過前來幫忙的莫阿諾和艾登卻是震驚無比,至於每次大軍操練時前來觀看的五聖教男弟子更是崇拜的五體投地,女弟子就更別說了,反正李瀾覺得必須得趕緊帶阿若依走了。
“我的個乖乖,李兄,你帶兵可真有一套啊。嘖嘖,當年要是有這麼一支軍隊,會死那麼多人嗎?”莫阿諾驚歎道
聽了莫阿諾的話,李瀾沒好氣的回道:“得了吧,我在大夏隨便拎個地方軍出來,不需要很多人,兩萬人就可以打得他們片甲不留了。”
莫阿諾和艾登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要知道眼前這十萬軍隊在南疆人的眼裏已經是神一樣的存在了,可在李瀾的嘴裏,連大夏的兩萬人都打不過,這大夏軍的戰鬥力得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