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準備了多少代價高調姬超雲?”西門直饒有興致的問道,雖然說利用周軍新兵多攻打水寨也是個好辦法,但這隻能是個笨辦法。尤其是麵對姬超雲這樣的名將坐鎮的水寨,搞不好他一個反攻打得你落花流水都沒任何問題。
“夜明珠百顆,古玩字畫十車,上好的玉雕五十。”田榮淡淡的道。
聽了後西門直咋舌不已,看來當今陛下的氣魄蠻大的,光是百顆夜明珠就差不多三十萬兩銀子了,不過有這樣的一個陛下自己這些將軍在前線打仗就是舒坦。搖了搖頭將腦海清空,西門直看著遠方有點哀傷的道:“長於謀國短於謀身,姬超雲一代名將,完了。”
田榮知道西門直在哀傷什麼,不僅是為姬超雲的不直哀傷,也是為自己不能在戰場上堂堂正正的擊敗姬超雲哀傷。其實說句真的,如果能光明正大的擊敗姬超雲誰願意用離間計這種手段,但問題是隻要姬超雲領兵,大齊王朝就在大周王朝前根本討不了好,真的可以說姬超雲就是大周王朝的國之幹城。
“國之幹城。”姬超雲看著這幅父皇的手書,是在自己領兵擊敗南下的北胡時賜給的,字仍在,可父皇已經走了十五年了。姬超雲知道父皇走得蹊蹺,更知道自己那皇兄登基的背後有多少齷鹺。可問題是自己手裏有軍權不假,但隻能自保而已,而且皇兄登基後,就立即依仗世家清洗將門,本來世家將門互相製衡的朝堂從此世家一門獨大,而自己又恰恰是世家眼裏的眼中釘肉中刺是要除之而後快的,“父皇,兒臣撐不下去了,也不想再撐了,您在天之靈看看吧,大周王朝,大周王朝,就要步大月王朝之後了啊。”
濁酒一杯,怎能解那萬千愁緒。
轉眼間,兩軍就在這瀚雲澤上對峙了一個月,除了開始的兩天打了兩場打的外,這一個月內竟是再沒打起來過。不對,也不是沒打起來過,雙方巡邏的走舸之間的幹仗就沒有停過。
“這姬超雲還真是不急啊!”西門直徹底的無語了,無論齊軍如何的挑逗如何的示弱姬超雲一概不理,隻是不停的練兵練兵再練兵。至於效果如何從這些天走舸的較量就可以看出來了,開始時是齊軍壓著周軍打,到現在已經可以說是平分秋色了。這還隻是一個月的成果,如果再讓姬超雲這麼練下去,西門直可一點都不看好以後。
“不用擔心,最多隻需要再有半個月的時間,姬超雲就不會在那座水寨裏了。”田榮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不怪他這副樣子,而是因為離間計成功了。
看著麵前這一摞厚厚的奏折,姬朝光不怎麼想批閱,因為他知道這些奏折裏都寫得是什麼。想起那個桀驁不馴的堂弟,姬朝光的眼睛裏就殺機閃爍,如果不是現在手裏拿不出幾個像樣的武將,姬朝光根本就不想讓姬超雲去統軍作戰。其實姬朝光壓根就沒從自己身上去找問題,他總認為自己是對的,因為他是皇帝,至高無上的皇帝。
“陛下,王公公的密折到了。“
一聽這句話姬朝光的精神就來了,要知道王真可是自己的絕對心腹,不然也不會讓他去姬超雲的軍隊中監軍了。放鬆了下身體,姬朝光道:“速速呈上來!”
打開奏折一看,首先就看到王真訴說姬超雲對陛下的各種不敬,尤其是明擺著一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樣子,其次就是除了最初的兩天和齊軍交戰外,那姬超雲居然無視聖意高掛免戰牌了。這也就罷了,還借著說軍隊訓練不走的由頭大肆的在軍中安插自己的親信,甚至揚言要‘清君側’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