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治日單死了。事實證明單於也沒有比普通的羽匈人命硬到哪去,兩支利箭,一中心頭,一穿喉而過,就讓這麼以為單於塵歸塵,土歸土。估計讓佐治日單死都沒有想到的是,將自己送上黃泉路的,竟然是自己一直疼愛有加的兒子。
佐治慶冶麵無表情的放下了手中的強弓,自己等這一天等的似乎太久了,一下子到來還有點不習慣。
“你,你竟然殺死了單於!?”佐治莫奈看著地上的那具屍體,再看著佐治慶冶,似乎不認識這個侄兒一般。
佐治慶冶殘忍的笑了笑,然後大吼一聲道:“動手!”
還沒等一眾貴族反應過來,當然,也有不少神色不變的,隻見單於親衛還有那些外圍遊走的羽匈遊騎突然發難,砍瓜切菜般的將佐治莫奈一幹勢力的親衛全部斬殺殆盡。看著流出的鮮血先是將白雪染紅,然後瞬間結成了紅色的血冰,一股股的熱氣嫋嫋的升起、消散。佐治莫奈看著周圍,他沒想到單於親衛竟然是站在佐治慶冶一邊的,但更沒想到的是從塔塔兒羅的反應來看,他也是站在佐治慶冶一邊的。
看著那染血的彎刀,再看看打馬過來的佐治慶冶,佐治莫奈道:“我對單於金座很是垂涎,但我隻想將你父親逼下去,為了那個位子死得人太多了,能用不死人的方法或許可以給將來的人換一條路,沒想到你還是選擇了死人的方法,天意啊。”
“別說的那麼假惺惺好不好,如果真讓你坐上了那個位子,你會放過我?”佐治慶冶撇撇嘴,都到這個地步了,佐治莫奈竟然還在惺惺作態。
“沒必要騙你,我就隻打算軟禁你父子一輩子。佐治一脈的人現在就剩了三家,如果還這麼自相殘殺下去,佐治這個姓在羽匈都將不複存在。”佐治莫奈傷感的道,他對單於金座動心,但確實沒有對佐治日單父子動殺心,“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處置佐治伊捺父子?”
“佐治伊捺,哼,沒了牙的老虎還怕他什麼,有的是辦法收拾他。不過看在我那堂兄都傷到變成了傻子的地步,我就好心點,讓他守著他兒子過一輩子算了。”
“佐治賀默變傻子了?”佐治莫奈轉頭對著塔塔兒羅問道,這個消息那就實在有點驚人了,要知道佐治莫奈雖然和佐治伊捺不對付,但對佐治賀默的才幹卻相當的賞識,哪怕將來自己坐上單於金座後扶他為儲君也無不可。
“是的,族裏的巫醫去看過了,傷的太重,而且腦袋還遭受了重擊。人是救過來了,大巫也向狼神祈福過,但腦子就不行了,連他父親佐治伊捺都不認識了,整天除了傻笑就是發呆。”想起去佐治伊捺那裏試探的時候,看到佐治賀默的樣子,明裏暗裏觀察了三天的塔塔兒羅最後都不得不承認,羽匈年輕人中最出色的那位竟然成了一個傻子。
佐治莫奈呆住了,他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本來還想借著佐治伊捺父子給自己爭條活路,沒想到竟然是條死路。佐治慶冶輕蔑的看了一眼發呆的佐治莫奈,然後看了看他身後的部落王們道:“生,還是死,你們自己抉擇?”
這些部落王們看了看,然後紛紛滾鞍下馬五體投地道:“拜見大單於!”
“哈哈哈!”
在佐治慶冶的狂笑聲中,塔塔兒羅揮了揮手,隻見一張張強弓搭上了利箭,全都瞄準了還騎在馬上巋然不動攻打佐治莫奈。
“放!”
隻聽“噗噗”利箭入肉聲不斷,眨眼間佐治莫奈就變成了一個大刺蝟,但讓人驚奇的是,他胯下的戰馬竟然一支利箭都沒有射中。戰馬微微的動了動,刺蝟也微微的晃了晃,終於跌落在了雪地上。鮮血,染紅了一片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