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佐治奇聯最後的表述,他要和呼於夜共治羽匈,可見這呼於夜的才幹佐治奇聯很是清楚。但也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呼於夜在羽匈人中掌握的勢力絕對不小。你們看看,佐治慶冶、塔塔兒羅、塔塔賀默登位時羽匈人都不是一條心,但這佐治奇聯坐上單於金座卻沒有一個反對聲。而從佐治奇聯的經曆來看,他是很難有機會去收買人心,佐治伊捺可以給他收買一部分,從佐治伊捺知道塔塔賀默不是自己人後,能夠讓他放心行動的,隻有呼於夜了。”霍炬分析道。
“確實,而且當時這呼於夜還隻是佐治慶冶的寵妾,連正妃都不是。可她在那種情況下,不僅能插手佐治慶冶的軍政大事,還能替佐治伊捺收買人心,而且還不引起任何人的懷疑。雖然具體的過程我們不知道,但那種驚心動魄卻還是能體驗到的。這女的,心計、手腕,不下於佐治伊捺啊。”鄭誌遠揉了揉眉頭,“就是不知道這呼於夜的軍事才幹如何,但從這些事來看,如果她懂兵,必是我大夏王朝的勁敵。”
此時大夏武官高層中的呼於夜卻正在體會什麼叫高處不勝寒,是的,就是高處不勝寒。經曆了一係列的內訌,羽匈人表麵上的實力看起來損失不大,但呼於夜卻清楚的很,在這次內訌中,羽匈的能征善戰之輩死了一大半。其實在佐治伊捺的計劃中,塔塔兒羅和塔塔賀默不是必死的,可是既然要找死那就隻能去死了。
不過讓呼於夜感到慶幸的是,當初給佐治慶冶招募死士時特意將一些有才幹的普通牧民招進去讓佐治奇聯好好調教,雖然不是太好,但總比那些隨便提拔起來的要好很多,尤其是對於重建單於親衛更是必不可少。將單於庭的一些事情理清,呼於夜的第一條命令就是撤回占領了西邊小國的羽匈軍隊,當然也不是全部撤回,留一部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在那當威懾,然後就是扶植當地的那些文人治理,隻要上繳足夠的錢糧就成,至於怎麼上繳他們自己看著辦,反正有羽匈騎兵撐腰。
將一些不是太重要的先理清,擺在呼於夜和佐治奇聯麵前最大的一個難關是軍權,佐治伊捺那邊的好說,一直死心塌地跟著佐治伊捺的也好說,關鍵是後來收買過來的和懾於佐治伊捺那虎死威猶在的威望的。呼於夜內心劈裏啪啦撥了一陣算盤,這些人雖然看起來不是太多,隻占了三成多一點,但一旦被有心人利用的話,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
呼於夜心裏苦笑,雖然說是和佐治奇聯共治匈奴,但佐治奇聯根本就沒有係統的被培養過。畢竟他隻是佐治伊捺的後手,如果不是佐治伊捺發現了塔塔賀默根本不是自己的兒子的話,都不願意讓佐治奇聯出來,因為他隻是作為延續血脈的存在。而現在自己所做的,反而更像是一個單於,女單於麼?
呼於夜不禁仰天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