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渝軍那一條火龍,薛仁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因為就在剛才,侯建過來告訴薛仁,三天後會有暴雪降臨,而且還是極其罕見的大暴雪。這對這裏駐紮的夏軍倒沒什麼,準備早就做足了,唯一可慮的是司馬若雪那十萬騎兵,不過有趙雲在那應該沒有大問題,不過沒有做足準備的渝軍會是什麼後果就不在薛仁的考慮範圍內。
又過了兩天晚上砍柴的日子,當得知大營裏有了七天的柴炭用量時葛超鬆了口氣,看看漆黑的夜色想了想今晚就沒必要再讓輜重營出去砍柴了,但葛超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個決定,三十五萬渝軍最終被天威擊垮。
葛超正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想想的,厚厚的裘被蓋在床上甚是暖和,更別提還有一個房間裏早就被親兵用炭爐給烘的暖洋洋的,當然不止葛超,所有渝軍高價將軍的營帳都是如此。至於小兵的就比較淒苦了,還好帳篷還算嚴實,不太漏風,人多擠一擠也還是很暖和的。
半夜了,營地裏守夜的侍衛還在勤勤懇懇的巡邏著,不時的咒罵一下著該死的天氣,也咒罵一下對麵的夏軍,什麼時候打仗不好,偏偏選擇這麼一個時候,不知道冬天就該是躺在熱炕上喝著小酒嗎。
製止了手下的抱怨,值夜的梅康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發現剛剛還有的微風突然消失了。要知道,在冬天,北風突然消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一場暴風雪正在路上,就是夏天的暴雨前是最寧靜的那樣。
摒心靜氣的等了一會兒,梅康發現什麼都沒發生,難道是自己敏感過頭了。搖搖頭,正要招呼身後的將士繼續巡邏。就在動身的瞬間,狂風大作,望樓上的幾個渝軍士兵一個不防都被吹了下來,好在雪地鬆軟沒有大礙。
梅康也一個不防被呼嘯的北風掀翻在地,在親兵的攙扶下站起身,抬起頭,隻見狂風挾著鵝毛大雪往下砸。對,就是砸,砸得人露在外麵的肌膚都隱隱生痛。幸虧帳篷的栓繩夠結實,沒有帳篷被吹倒,但是架著的火盆卻沒那麼好運了,一個個被狂風掀得四處亂飛。得幸虧現在大雪紛飛,風也夠大,不然的話,那亂飛的火盆引發一場大火沒有任何問題。
抹了一把臉上的雪沫子,梅康歎了一聲晦氣,看這架勢,絕對是暴風雪無疑。看了看身邊凍得都有點打哆嗦的將士,梅康正準備開言分批去加點衣服然後接著巡邏,畢竟換班的時間還沒到。
剛準備開口,隻聽“哢擦”一聲,梅康驚愕的往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隻見高高的帥旗已經從中間折斷,”嘭“的一聲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濺起了大蓬的雪沫。所有看到了這一幕的渝軍將士全都呆若木雞,帥旗墮,大軍覆,這似乎是流傳的一個真理,而且是必應的真理。
”快!快去將帥旗立起來!“
梅康大吼道,他很慶幸,慶幸這帥旗折斷是在夜裏,除了守夜的士兵外沒什麼人看到,不然的話,絕對是一場軒然大波。要想將這風波平下去,除了警告看到這一幕的將士外,就是必須將帥旗重新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