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弩矢,再看看山腳喊殺震天的戰場,中午的太陽也沒能讓侯亮感到一絲的熱意,脊背反而冒出了涔涔的冷汗。和一般的士卒不同,侯亮想的更遠,全軍鐵甲而且還是魚鱗甲,再加上這破甲箭,彰顯的是什麼,是大夏的底蘊,而且這種底蘊還是隻有大夏拿得出來。
輕輕的摩挲著手裏的弩箭,侯亮知道山腳的軍隊要完了,而且不止山腳,這三十萬大軍都很難逃掉了。尤其是侯亮派出的斥候在聽到了霍炬將騎兵都派出了在玄巫山周圍遊擊後,就知道想自己麵前隻有兩條路,一條路是夏軍滅了自己,這個很容易,另一條路是自己滅了夏軍,看看自己手下的戰鬥力,侯亮認為這難如登天。
就在侯亮還在苦思如何擊退夏軍,隻見輜重營的主官跑過來道:”元帥,水不夠了。“
”什麼?“侯亮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元帥,快沒水了。“
侯亮終於聽明白了,想起沒水的後果臉色頓時就白了:”本帥不是下令屯水了嗎?“
這輜重營主官沒有說話,隻是苦著臉指了指天,侯亮疑惑的抬起頭,看著天空大大的太陽侯亮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沒錯,侯亮確實是下令屯水了,但山腰的水潭被夏軍用投石機給毀了,湊合著巨石的縫隙倒是也能接水,但那效率就算了,所以昨晚的屯水主要來自山下的小河,但一晚上能夠屯多少?而且黑燈瞎火的也不好往山上運,結果就是今天一早夏軍來強攻,渝軍水確實屯了不少,但都在山腳,山腰和山頂布防的渝軍卻沒有多少。
渝軍的苦難夏軍沒空去考慮,趁著中午吃飯休息的功夫,霍炬在中軍台上臨時開起了作戰會議。
草草的將午飯解決,霍炬問餘悅道:“前麵好打嗎?感覺進展不太快。”
餘悅搖了搖頭道:“不好打,一個上午也不過才打掉了渝軍兩個旗號,萬幸的是渝軍從上到下都是新手,隻會死板的執行命令而不會變通配合。如果這個地方讓我們夏軍來守,絕對會讓進攻的人再也提不起進攻的欲望。”
一旁的唐飛也點點頭道:“是啊,我們真的慶幸這些渝軍都是新兵,也不得不承認侯亮確實是人才,可惜就是太年輕了。如果他還能多曆練些時日,哪怕手下都是新兵,他自己也能調派的過來,至少比完全死守的要好。”
霍炬仔細的看著地圖,又看了看天空道:“下午加大攻勢,務必將渝軍最後的水源也給拿下,本帥要從今晚開始,渝軍一滴水都喝不上!”
“喏!”
午飯後才過了一刻鍾,夏軍就發起了進攻,而且和上午打得束手束腳有點兒不同,下午的夏軍完全就是放開了打。
拒馬陣地又如何,武剛車直接推過去頂著拒馬,然後三排腳蹬弩手射過去,接著跳蕩兵從武剛車的縫隙將拒馬給砍成零碎,然後再碾過去。胸牆陣地又如何,槍盾組成盾陣,然後盾牌的縫隙中一根根破甲長槍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