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林怒氣衝衝的衝進了梁青的帳篷,卻見梁青也在看著京中來的書信發呆。
沒錯,梁青為了皇位和梁林明爭暗鬥是不假,但梁青也知道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時候,而且梁青也都知道自己羽翼下的那些文官都是些什麼貨色。如果不是文官集團上升的太快,而梁青又有武勳在手,所以在武官們看來,梁青就是一個天然的擋箭牌,這也是這次出征梁青沒有選朝廷的武將而都是自己一手提拔的青年將領的原因。和梁林得到了文官們的效忠有穩固的根基不同,梁青這邊的根基可是真的不穩。
而現在京中來信說,因為一個禦史彈劾吏部員外郎貪汙而竟然引發了文官們中互相落井下石,這一幕看得武官集團們麵麵相覷但又覺得相當痛快,給梁青的信裏也充滿了幸災樂禍。看完信,再看看梁文那張怒氣衝衝的臉龐,梁青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從梁林的狀態可以看出,他認為這一切都是梁青指使的,但梁青心裏大叫冤枉,這根本是你自己手下文官的手腳不幹淨好吧,幹我什麼事。
看著梁青竟然一臉無辜的樣子,梁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德王兄,這京師裏的事情,您就沒有妙手點撥一下?”
“是孤做的,孤會承認,但這真不是孤做的。”說完這些,梁青就起身出了帳篷。
看著梁青走遠的身影,梁林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別看騎兵主要掌控在他手上,那是因為馬場是由他負責的。和梁青用武勳使得武官集團親近不同,梁林的根基全在文官那裏,但現在從京師穿出的消息看,因為禦史佘冠中彈劾吏部員外郎貪汙一事,已經讓文官集團開始為了爭奪吏部內部紛爭四起,反而武官卻在一旁優哉遊哉的看熱鬧。
想起源頭禦史佘冠中梁林就恨得牙癢癢,但卻沒有一點辦法,如果說文官集團哪個一直不鳥梁林也不附和梁青,那就是禦史台和大理寺了,尤其其中有好幾個隻要碰到事情有一點證據就會彈劾人,其中就包括了佘冠中,更別說這次還是實打實的證據證人都被人家給握在手裏了。可憐的梁青和梁林根本就不知道,禦史台和大理寺早就被梁惠交給了梁鴻,這也是梁惠為了製衡兩人特意留給梁鴻的所在,再加上這兩個部門又是出了名的清水衙門,所以梁青和梁林也一直沒有看上眼。
“殿下,怎麼辦?”左奎看著在坐立不安的梁林道。
“禦史台和大理寺一直就和本王不對付,他們甚至和皇帝都不對付,本王也不是沒想過收買裏麵的人,可沒想到那幫家夥一個個酸氣衝天不說,骨頭還硬的要死。”想起當初曾被佘冠中彈劾遊獵過度,梁林當時帶了點禮品希望佘禦史嘴下能留點情,結果就是禮物被扔出來了不說,罪名還多了一條行賄,當時可把梁林氣了個半死。
“殿下,現在最主要的是吏部員外郎楊隨是肯定要進大理寺了,重要的是安撫手下的人,不能讓他們再這麼鬧下去了。殿下,和武官們常能抱成一團不同,文官們經常是以地域結黨的。”左奎當即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