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人要見您。”
正在花園和佘冠中下棋的梁鴻的手一個停滯,感覺有點不可思議,要知道這段時間梁鴻可是韜光養晦的很,除了少數大臣外,根本就不和別的人來往尤其是軍中的人。而且現在朝堂上的文官狗咬狗一嘴毛,梁鴻更是樂得看戲。
接過老管家遞來的拜帖,梁鴻看著這個名字覺得很奇怪:”田鬥?孤認識的人中沒有叫這個名的吧?“
剛想讓老管家將這個人打發走,佘冠中卻攔住了道:”王爺,見見為妙,或許,是那邊的人。“
梁鴻頓時醒悟,想起前段時間皇太後派心腹死士往大夏那邊送了一封信,或許,是夏軍那邊來回應了。
”將來人請到偏房去,孤稍後就到。“梁鴻吩咐道。
佘冠中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怎麼回事,要知道梁王府的大門可是被看得緊的,自己每次來都是偷偷摸摸的。要是大張旗鼓的將一個人迎進來那麻煩不是一般的大,反而這種很是平靜的待客之道就顯得很正常了,畢竟定王梁鴻的地位雖然不太高,但也畢竟是嫡係的皇族子孫,有人來走走關係是很正常的。
又下了一會棋,吩咐不要動棋盤,梁鴻對佘冠中道:“佘禦史,我們一起去會會這個不速之客吧。”
苗科漫不經心的喝著茶,腦海裏卻在思索該如何應答,畢竟六十萬大軍的傷亡是一道邁不過去的坎。就在這時,隻聽外麵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一個麵相剛毅和梁惠也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和一個老成持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苗科當即跪拜道:“草民田鬥拜見定王殿下,王爺千歲金安。”
“起來吧。”梁鴻頓時奇怪了起來,這絕不是夏人的信使,夏人從不輕易雙膝跪人的,那這人的來曆就有點蹊蹺了,“有何事要麵見本王啊?”
苗科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佘冠中和外麵,梁鴻的雙眼一眯,冷聲道:“放心,本王的王府裏沒那些不幹淨的東西。”
苗科咬了咬牙單膝跪下道:“末將苗科,官居四品左軍將軍,有要事要向定王殿下訴說。”
“苗科?”梁鴻覺得這名字似乎有點耳熟,“你說說有何要事?”
“前線大敗,德王永王均已戰死,百萬大軍隻剩不到四十萬。”苗科悲聲道。
“什麼?”梁鴻大驚,“將詳情速速給本王道來。”
等苗科將戰場上發生的一切都訴說明白後,梁鴻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歎息,而佘冠中則是怒發衝冠,大聲唾罵道:“梁林豎子,死有餘辜!”
至於為何不提梁青,梁鴻和苗科則是心知肚明,和梁林完全站在了世家豪強那邊相比,梁青至少還有挽救的希望,最重要的一點是,梁青好歹有八分才幹,而梁林則是三分才幹七分草包,腦子確實靈活,但用對的時候卻是相當的少。
而且梁青指揮梁軍時,梁軍死傷較大但好歹也沒讓夏軍討好,起碼將氣勢給打了出來,但梁林指揮就完全是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