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宿神君真是好耐性啊。”鬼鴉眸子微閃頗有些咬牙切齒,這個七宿打又不打就在這裏幹耗著。
“莫不是七宿神君怕了我妖界?”甲方也是無語出言相擊。
“啊?不不不,本君隻是怕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要知道本君一向是以和為貴的。”七宿氣定神閑笑道。
北裏和清原在他的身後簡直是無奈到了極點,原先以為神君要動手了,他們都已經準備好要現身了,結果,神君氣勢一收幹脆變幻出一張黃竹靠椅在這坐著,還順便談談這妖界的風光,真是不知道神君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啊。
“鬼鴉他這······”甲方真想立刻衝上去啊,這個七宿神君也太無賴了一點。
“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現在的妖界可以說是六界中除了人界之外最弱的了,我們不宜在這個時候去惹晦氣,那個流螢仙子還是放了吧。”鬼鴉思慮了一下輕歎道,妖界如今竟然衰敗到了這種地步。
“可······”甲方心有不甘,為何現在妖界屢屢讓步。
“妖界需要一個時機,所以現在能忍則忍吧。”鬼鴉也明白這樣顯得太窩囊了,但是為了以後的大局考慮隻有這樣做了,這個七宿神君遲遲不動手估計也是料到了他們最後會妥協。
“那也不能這麼白白的交出去,是他們仙界先犯我妖界在先,定要他們付出代價才行。”甲方豎瞳危險的緊縮定定的看著對麵悠閑的七宿。
“嗯,這是自然的。”
“他們在說什麼啊,北裏哥哥。”清原抬起小臉看向身邊的北裏。
“我也不清楚,不過看神君這副輕鬆的模樣定是早就有所定奪了。”
“可是神君······”清原看到笑的雲淡風輕,悠閑自在的七宿神君小臉皺成了一團。
就在北裏和清原還在猜測鬼鴉等人在說什麼的時候鬼鴉突然開口。
“人可以給你們,不過你們想就這麼帶走那是不可能的。”
“哦?不知有何條件啊。”莫傾起身,輕笑道。
“是你們仙界犯我妖界在先,於情於理我們都該得到些什麼吧。”
“是嗎?”莫傾不為所動。
“那你們妖界犯我人界這件事又該如何算呢?”一道正氣豪邁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眾人抬頭望去,見竟是一身藍金錦袍的男子。男子幹脆利落的落地,站在了莫傾的旁邊,眸子微沉卻沒有多大的情緒。
“你是何人?”鬼鴉臉色微沉,這個人貌似從未見過。
“我是何人?你們莫不是忘了蒼鹿原了吧。”這人正是上官羽,他才從三世穀回到蒼鹿原就接到了一封信,讓他趕來妖界,他本來還遲疑是怎麼回事,不過在信的末尾提到了和蒼鹿原有關。
“蒼鹿原?”甲方低聲道。
“這個應該就是蒼鹿原新任掌門。”鬼鴉看向七宿旁邊年紀輕輕依然沉著冷靜的人道。
“他怎麼會來這裏。”甲方不解。
“他為何會來這裏這就要問神君了。”
“他在這裏這麼久就是為了讓這個蒼鹿原的新任掌門前來?這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甲方語帶輕蔑,並未將這個人界的最有名望的蒼鹿原的掌門放在眼裏。
“可是站在他身邊的人可不是那般好對付的。”鬼鴉輕蹙眉頭,而這是妖兵們也把法力被禁錮的流螢仙子帶來了。流螢仙子麵容恬淡毫無驚慌之意,她對著七宿神君淡淡一笑,柔麗溫婉,她的眼神便飄向了七宿的身後,七宿同樣回以一笑,也不在意,他知道她在看誰,隻不過現在他們不適合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