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容錦見江逸初從喜轎裏頭走了出來,還把他頭上那方大紅蓋頭給揭了下來,那雙眼睛裏麵流露出來的狠意更甚,想要一鞭子抽死這個攔他隊伍女子的心思更重,淩厲的神色遞過去,那根長鞭的速度跟著容錦的神色一同甩了過去。
隻一鞭,那個正哀嚎的女子頓時沒了氣息,人群中突然衝出來一名男子,高喊一聲:“梅兒!”當下就將人攬入了自己的懷中,哭的那是相當的難過啊,除了難過,怎麼還有一股恨意呢?嗯嗯嗯?這個滔天的恨意,怎麼覺得,好像是落在他江逸初身上的呢?
哎嗨?這人不是前兩天跟他打架的那個人嗎!他江逸初還因此事被自己的老爹動用家法打了幾棍子,幸虧沒有傷到他這張玉樹臨風的俊臉,萬一把臉都傷了,今兒可怎麼辦喲。
“江逸初你別太過分了!”那男子放下那位沒有了性命的女子,對高坐在馬上的容錦視而不見,三步兩步繞過容錦的馬匹,上去就要抓江逸初,段無衣此時很想扶額,一個兩個的還不夠作,怎麼這個男子這麼的沒有腦子呢?他現在惹得人可是祁王啊,皇上最寵愛的那個皇子啊,喜怒無常的三殿下啊!不僅如此,他怎麼覺得這人還把新王妃也得罪了?
我的親娘哎,這男的是真的不要命了,不要命了啊!
隻見那前兩天跟江逸初打架都輸在江小公子手裏的男子上去就要扣住江逸初的脖子,人江逸初呢,故作露出驚恐的神色一個勁兒的往後退,就在退無可退的時候,一根長鞭纏住了那男子的小臂,隻聽那坐在馬上的容錦淡淡道:“把他的手給本王砍了,手上不幹淨就砍了他的手,嘴裏不幹淨,那就撕了他的嘴,拔了他的舌。”
容錦淡淡的話音兒一出口,圍觀的群眾們腳下就跟安了風火輪兒似的,那是跑的比兔子還快啊,被他那冰冷模樣嚇哭的小孩子們,娃兒的家長們看都不敢看一眼容錦,抱起孩子跑的更快了一些,生怕祁王一個不高興,把他們也當場用那根染了血的鞭子殺了。
“殿下,今兒是您大喜的日子,接連殺兩個人,怕是不妥啊。”
段無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們家這個主子,脾氣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喜怒無常,不,哪兒有喜,根本就是隻有怒啊!這個男的也是個勇士,能惹的三殿下冷成這般模樣,怕是沒有命能走出去咯。
“有何不妥?紅色即是喜慶,這兩人拿血來賀喜,何來不妥之說?”
人人都說當今皇後娘娘性子淡薄,養出來的三皇子性子亦是極好的,隻可惜啊隻可惜,他們又沒有真正見過也沒有真正跟容錦生活過,怎麼就相信了三皇子的性子跟那座深宮裏麵的娘娘是一樣的呢?
段無衣聽著自個兒主子如此說,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應該是說他竟無言以對,一時麵露窘色,還未回話,還在愣神的江逸初便被一把提溜上了馬,坐在了祁王的身前,然他的身上還有自己親爹打出來的傷,這麼一拽,拽的他是倒吸一口涼氣。
“王爺,您輕點兒成嗎?這身上還帶著那小子給打出來的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