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顏色自容錦的肩頭暈染開來,單腿盤坐在喜床邊兒的江逸初顧不得自個兒後背上的疼,一下跳到了容錦的身邊兒,將他從地上給扶了起來。
他尤記得那日深夜從將軍府外救回來的那個男子,同樣的傷口,同樣的傷口部位,難不成容錦他就是那晚的那個受傷男子?!
“你身上有傷?有傷還不說!”把人扶到床上,江逸初也未喚下人來服侍,幹脆自己動手將容錦的衣服給脫了下來,果然他的胸前還纏著紗帶,傷口因為撕裂,已把紗帶都染紅。
坐在床邊兒的容錦淡淡的笑了笑,這點兒小傷又不算什麼,然而他在江逸初的眸子裏麵竟然看出來了擔憂,剛剛就算是被江逸初給踹下了喜床,還撕裂了已經愈合的傷口,現在的心情也是無比的愉悅。
“小傷而已,傷藥和紗帶在左邊的櫃盒裏麵。”容錦想要自個兒把沾了血的紗帶從身上解下來,忽的手背被江逸初猛的一拍,手中拿著藥瓶和紗帶的江逸初利落的拆下紗帶,替容錦又重新上好了藥,纏好了紗帶。
那日深夜,這人可是突然昏在了正在逃跑的自己的懷裏,如果當時他對那個人漠然一點的話,或許現在還不會嫁到這個地方來。
隻是,造化弄人,沒想到他江逸初那時救回將軍府的那個男人,竟然就是當今的三殿下,容錦。
索性自己的身上也同樣還有傷,他的身上亦是有不輕的傷,這兩人在這良宵一刻值千金的夜晚裏麵,大概也是分不出到底是誰在上還是在下的了吧。
“說的輕巧。”江逸初賞了個白眼兒給容錦,爬上-床收拾了一下二人造的不成樣子的床鋪,拍了拍空出來的位置,說:“算了,今晚暫且饒了你,身上有傷還喝酒,真當自己是個鐵王爺。”
理了理自個兒散亂的衣衫以及長發,江逸初選擇了側身躺在床上,雖然他那個將軍爹的軍棍厲害,不過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容錦肩頭的那道傷,人啊,不能欺負弱小不是?
被發現了的容錦沒想到江逸初竟然問都沒有問他一句,就這樣拉過錦被睡了?他前些日子不過就是想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去將軍府見見他這個即將迎娶的王妃,卻沒想到短短的路程裏麵竟然遭到了殺手,未帶任何防身武器的他,一不留神就被砍了一刀。
這被砍了一刀不說,自己趁機脫逃的時候,誤打誤撞的撞進了將軍府的後街上,更是誤打誤撞的遇到了那個將軍府裏麵的小公子懷裏去,那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壁咚在牆上的那位小公子就是即將嫁給他的江逸初,隻能說,緣分啊,妙不可言。
“要不,本王也給王妃擦點兒藥?”穿好衣服的容錦忽然挨近側躺著的江逸初,他知江逸初的後背上也有道道棍傷,折騰了這麼久,肯定也疼得緊。
單臂把江逸初從床裏側攬到自個兒的懷裏來,四目相對,江逸初的眼睛裏麵透著驚訝,這個人還是白天那個把他當成東西一樣來回扔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