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衣被江逸初罰跪在院子裏,沒有他的吩咐誰都不準靠近他,不準給吃的也不準給喝的,就這麼讓段無衣生生的跪了一天一夜。段無衣被罰的事情肯定逃不過容錦的耳朵,沒過兩天就給江逸初來了書信,本以為會是責怪江逸初,卻沒想到,容錦這個護妻狂魔在信裏隻說了少動氣,對身子不好,再等等他就回來了。
這封信若是讓段無衣看到,準能氣吐血,左邊兒是從幼時就陪伴在殿下左右的忠實侍衛,右邊兒是心尖尖兒上的親親愛妃,所謂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未選忠犬卻選了愛妃,畢竟這個愛妃是個男人不是衣服。
自從段無衣說了那些話之後,江逸初不僅沒有收斂,行事還更加的乖張,除了每日例行去給阿無把個平安脈之外,幾乎天天都在外麵遊玩,去常去的酒樓吃飯,常去的茶樓聽曲兒,聽說書的,把南城裏麵的公子哥兒們熟悉了個七七八八。
離著容錦跟江逸月回府的日子一天天接近,江逸初依舊沒有乖乖呆在府裏做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王妃的覺悟,整日裏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府裏的下人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唯有段無衣,不放心的派暗衛出去暗中跟著江逸初。
依江逸初的功夫,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有人跟著他,於是他把那些人都當做了空氣,視而不見。
天邊傳來陣陣炸雷的聲音,忽的,瓢潑大雨傾盆而下,來不及躲雨的江逸初被淋了一頭一身,匆匆忙忙鑽到房簷下避雨,這南城的天氣真的是小孩兒的臉,說哭就哭,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不遠處,一名男子同樣擋著大雨鑽到了這個房簷下避雨,江逸初發現,這個人似乎有那麼點兒的眼熟啊,這男子不是上回乞巧節的時候一起躲進竹簍裏麵的人嗎?真是巧嘿,怎麼一到狼狽的時候總會遇到這個人?
“江公子?好久不見。”江逸初的目光還沒有收回來,正擦著臉上雨水的連煜察覺到了江逸初的目光,一回頭正好看到江逸初的視線還停留在他的身上沒有收回去,遇到認識的人,連煜微微一笑,打了聲招呼。
收回自己的目光,同樣回了一笑,道:“好久不見連公子,真是巧啊,我們又是這麼一副狼狽的模樣遇見了。”
連公子想了那麼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上回兩個人躲在竹筐裏,這回兩個人都被暴雨淋的像個落湯雞,真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尷尬啊~
“好像確實如此,阿嚏!”
天空好似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大雨像被從上而下潑下來的一般,冰冷的雨水伴隨著妖風一起吹打在兩個人的身上,連煜看起來身子單薄,經雨這麼一淋,竟是打起了噴嚏,怕是會著涼染上風寒啊。
“抱歉,雨這麼大,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了。”連煜不自覺的又往裏站了站,身上早已濕透,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穿著濕衣服的連煜連打了好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