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公主殿下!擎宇,還是你去找吧。”杜遠兮臉色不是很好看的說道。
夏星河動作一頓,抬眸掃了杜遠兮一眼:“不麻煩也已經麻煩了,都把我拉到這裏來了,我要是在這裏幹坐著,眼睜睜看著,就怕杜大部長又該要覺得我冷血了。”
杜遠兮一愣。
他倒真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但夏星河說的也沒錯,如果她真的坐在那無動於衷的話,他又會覺得她冷血狠心。
如果她殷勤主動,他又會覺得她是別有用心。
杜遠兮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這種想法。
他什麼時候,已經對夏星河下了定義,套了死套,不管她做什麼,怎麼做,他都會覺得不滿。
夏星河算是看明白了,她越是小心翼翼,她越是討好,杜遠兮就會越警惕。
既然主動的話,她討不到好,那就換一換路數。
夏星河冷笑著,自嘲道:“嗬,當有人看你不順眼時,真是做什麼錯什麼,不做什麼也錯什麼。就像是被人判了死刑一樣。隻是沒有審判過程,沒有律師,沒有審叛長也沒有被告的陳詞,直接就被人的主觀下了定論。可是這個人有沒有想過,他可能連事情的真相都沒有摸到過??”
“我以為,有些人既然身居要位,自己就要擺在一個客觀公眾的角度上,於公於私,這都是必要的,不是嗎??”夏星河轉頭看向杜擎宇:“哥,你在公司裏難道就隻聽那些好聽的話,別人的建議意見統統都不聽的嗎??”
“都要聽的。”杜擎宇不著痕跡瞄了杜遠兮一眼。
杜遠兮臉上已經沒了怒色,正垂眸望著自己的膝蓋,似乎是在認真聽夏星河的話。
“是啊,都要聽的!!”夏星河揚起眉,幹脆直接就那麼直直的盯著杜遠兮:“不管好話壞話,都要聽的,至於信與不信,則要看自己的定奪。但是有些人,你說什麼,他根本都不聽,又怎麼會去考慮事情的真實性和可行性呢?嗬嗬嗬,說什麼部長王子總統的,官職再大又怎麼樣?在某些問題上,還不是照樣犯了不公,不正,不客,不觀的小思想??”
夏星河說完,灼灼的望著杜遠兮。
杜遠兮抬頭,快速的看了她一眼。
他也有些驚異於自己剛才的想法。他從來是個靈活的人,向來不會輕易給人下定論。可是怎麼會有這種思想,隻要一見到夏星河,就首先給她斷定了是不懷好意呢??是千嬌一日複一日的惡夢糾纏,還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摔倒疼痛,給自己形成了無形的套鎖,將夏星河死死的鎖在了裏麵??
“再不去找,嬌兒的腿要流多少血?”杜遠兮半垂下眼皮,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就是信她這一次嘍??
夏星河嘴邊終於牽起笑,與杜擎宇交換了個眼神,扭頭走開。
聽到夏星河離開的腳步聲,杜千嬌狀若天真的問道:“爸,你剛剛和姐姐在說什麼??什麼審判,什麼公正不公正的,嬌兒怎麼沒聽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