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枝條如雨點般落下,張小北已經蟲化,但還是無法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中,接近那顆大樹並劈了它。再這樣下去,別說救人,自己的命都成了問題。狂亂的揮刀,一條條枝條被砍斷,又有更多的枝條激射了過來,一切都成了一種機械得運動。揮刀,揮刀,再揮刀,周而複始,張小北感覺身體快不屬於自己,他清楚,請快到極限了。
拚了,張小北大吼一聲,正準備不管不顧的加重蟲化。眼睛的無數枝條突然消失了,不止是枝條大樹,瘋長的青草和麵目猙獰的花也不見了。他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空地上,四周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沙子,晝劍就在他身旁,汗水已經浸濕了衣衫,顧誌剛和白沙沙正躺在不遠的地麵上,看樣子隻是受了一點輕傷,白幫的那名女子也躺在那裏,不過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怎麼回事?”張小北呼喚著靈蟲。
“我說了有時間的啊,這裏是幻境和真實的結合,死了就是死了,你自己小心吧,我也沒有太多的辦法。”靈蟲毫無感情的說道。
張小北聽不太明白,到了荒外以後,很多東西都超出了他認識的範圍,但關鍵的意思他聽懂了,死了就是死了,而他不想再死一次。
“這是怎麼了?”顧誌剛疑惑道,他一拍腦袋,不敢相信眼前的變化。不過他還是很快站了起來,並扶起了身旁的白沙沙,兩人一同走到白幫那女子身邊時,也發現女子的情況已經很糟糕。
熾烈的太陽,滾燙的黃沙,看上去就隻這些,但誰知道還有什麼危險,剛剛的經曆讓人已經無法以常態判斷事情。不過靈蟲說都是有時間的,張小北作出了比較求穩的決定,在原地等待。
原地呆了很長的時間,並沒有出現什麼東西來攻擊他們,但是灼人的日光卻是越來越大了。幾人都是蟲武修煉者,按理說,就是熱點,他們應該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這個地方沒有一點點水源,幾人身上帶得一點點清水早已經飲了個幹淨,空留下一些幹糧是隻能看不能吃。張小北運起改命決直接吸收天地間一絲絲元氣還感覺好點,其他幾人就沒了這個本事,一個個都曬得苦不堪言,特別是白幫那女子,已經快感覺不到呼吸了。
“我到周圍去看一看。”張小北看到情況不妙,隻得主動出擊,等時間到還不知道要多久。
“我也去。”晝劍站了起來。
張小北按住了他的肩膀,說道:“你還是留在這裏,我就去周圍看一下,沒有發現還是隻能等。”
本以為也就是尋個安心,沒想到才走出不遠,就隱約看到有不少人影,張小北稍稍靠近點一看,這不是大部隊嗎,怎麼才離晝劍這些人一點點距離,按時間說他們掉隊也有很長的時間了。不過他確定這不是幻覺,的的確確是大隊人馬聚在那裏。
張小北沒有貿然靠近,又快速折了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