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幾乎一樣,我一路飛車,就算到了市區,在紅燈閃爍的交叉口,我也沒有放慢速度。這使我產生了幻覺,仿佛此時我正在S市,又回到了那個令人驚心動魄,憂心忡忡的晚上,但希望不會再有輕生者從路口跑出來吧!
還沒有趕到省立醫院,我就已經給馮教授打了電話,讓他無論如何必須在半小時內(我估計自己會在半小時後到達)趕到醫院,並組織搶救人員把一切都準備好。
雖然馮教授已經到了可以做我叔叔的年齡,但對於這個風趣開朗的忘年交,我從來都沒有將他當做長輩看待,態度和同齡的朋友一樣。
回頭看看白楓,她還和剛才一樣昏睡不醒,隻是偶爾的顛簸使她發出輕微的呻吟,而臉上的紅色也有了些消褪。我暗自舒了口氣,看來白楓的情況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嚴重。
令人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在我飛車駛進省立醫院,看到馮亦農和一幹救護人員正焦躁不安的在門診樓大廳裏等待的時候,白楓居然蘇醒了過來。
她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竟然開口問我:“異哥,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
我苦笑一聲,讓她不要從後座上坐起來,輕聲道:“你剛才昏倒了,我正把你送到醫院!”
白楓想再說話,我卻阻止她再說下去,雖然她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檢查是不可避免的。
我剛將車停在門診樓門口,馮亦農就招呼醫護人員抬過來擔架,但看到白楓好生生走了下來,他不禁滿臉詫異的向我瞪了一眼,我隻好衝他無可奈何的苦笑起來。
等醫護人員將白楓用擔架抬走之後,馮教授氣勢洶洶的將我從車裏拉出來,叫道:“你小子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啊?大半夜的將我們從家裏拖過來,我還罷了,連人家路教授都跟著忙活!”
那個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路教授微笑著搖了搖頭,可能心裏在嘀咕: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沒有辦法!
我急忙向路教授道了歉,並將白楓發病的大致經過講了出來,隻是略去了關於那具空殼的情節,撒謊說白楓是毫無來由的發病,我被嚇壞了才急忙打了電話。
路教授目不轉睛的聽我敘述完,道:“這沒有什麼,我們醫生本來就是救死扶傷的,我倒是盼望這隻是小度跟我們開的一個惡作劇!”
我衝他笑了笑,道:“我哪敢啊!”
既然兩位專家已經被攪擾起來了,也就沒打算再回去睡覺,我們說了幾句話之後,兩人就回了門診樓,指導對白楓的各項檢查,而我就將車子重新發動,停到了停車場裏。
在下車的時候,我順便檢查了後座,看白楓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這時,在腳墊上兩掰閃著光彩的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將它們撿了起來,湊近路燈看是什麼東西。這是兩掰精光閃爍的圓滑物事,把兩個合在一起,正好是一個圓珠的形狀,不過體積不是很大,隻有小拇指蓋大小,而且裏麵是空心的,我甚至於都能在空心的內壁發現許多劃痕,好像是什麼活物抓撓出來的一樣。
兩掰質地都很溫潤,甚至於握起來有些燙手,我實在辨認不出是作何用途的。於是隻好先揣進兜裏,等以後再問白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