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道:“那是一個武林高手,但麵對另一個武林高手,他就隻能束手就擒了。”想到白楓幹淨利索的身手,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她如此幹淨利索的和人正麵交手,真沒想到她反應會如此敏捷,身手如此了得,這使我想起了於婆那句玩笑話,看來以後還真有我受的。
李剛並沒有聽出我話裏所指的另外一位武林高手是誰,或許還以為我在自誇呢。他向我撇撇嘴:“吹吧,你就!能被你放倒的對手,我看也稀鬆!”
“趕快審審吧,別給他留下思考的時間。”
直到這時侯,李剛才想起最重要的問題:“他是誰?你為什麼抓他?”
我們一邊向審訊室走,我一邊反問道:“我今天去省立醫院幹嘛了?”
“你不是……”李剛突然停了下來,滿臉的驚異,“這位不會就是……”
我點了點頭:“就是他!”
“為什麼?”
“因為我懷疑這個人有問題。”
“懷疑?”李剛幾乎叫了起來,絲毫也不像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刑警,“你懷疑他提供的心脈瓣有問題?”
我嗯了一聲,向他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我覺得白楓這次心髒病和那顆黑珍珠有關係,可能正是它引發的。而據我去的盧鎮的調查表明,王大童在消失之前也曾經獲得過一顆珍珠,而且據朱憲章的介紹,他也曾經得過一場大病,雖然具體不知道是什麼病,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患病期間,他也容易昏迷,而在此之後,他就自燃了,變成了一具空殼……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黑珍珠是一個引子,是它引發了心髒病,而要想讓身體自燃後留下空殼,就需要另外一種東西!”
“心脈瓣?”李剛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罩上了一層擔憂,“所以你一直不同意為白楓做心髒手術?”
我又嗯了一聲:“這也是我一直感到擔憂的事情。”
“那你為什麼懷疑是這個人做了手腳?”
“因為他的筆跡。”我回答道,“我認識馮亦農的筆跡,敢斷定那組記錄電話號碼的數字絕不是出自他的手筆,而且再聯係到這人的身份和背景,加上我們看到的那個郵戳,我不得不懷疑他!”
李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自語自語道:“是的,HDA慈善基金會的總部確實坐落在美國,而美國的英文名稱也是以A開頭,你懷疑的很有道理,說不定那封信就是出自他的手筆!”
說著話,我們已經走到了審訊室門口,李剛推門而入,而我先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進去。雖然我不是警務人員,但這件事必須要參加。
那個背包青年還沒有擺脫白楓那一腳帶給他的痛苦,不停地用手揉搓著自己的脖子。但他表情很平靜,眼神淡然,絲毫沒用驚慌失措的表現。
“姓名?”坐在我另一邊的一位警察厲聲問道。
那人直視著他,用一口半生不熟的中文說:“在我的律師沒有到來之前,我不會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