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了他一腳,厲聲訓斥:“別胡鬧,閃開!”金華悻悻的瞧了我一眼,拍拍屁股跳了出去。

現在不是玩的時候,尤其是經過淩晨那場噩夢的“洗禮”,我對中間的那個位置更加敏感,金華年紀小,玩心重,我卻不能由著他胡來。

放好珍珠,我又從口袋裏將包裝的嚴嚴實實的心脈瓣掏出來,並小心的一層層揭開,將它放在一千年前放置丹爐的位置,然後趕緊跳出了圈子。

路教授和馮亦農滿臉驚詫的對視一眼,路教授張了張嘴,卻被馮亦農伸手阻止了,替他說道:“小度,我不明白你想幹什麼,但我必須告訴你,心脈瓣是非常嬌嫩柔弱的東西,不能放在陽光下曝曬,這樣會造成僵板變形,而且還會感染空氣中的細菌……那可是要往心髒裏放的!”

我向他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馮亦農氣鼓鼓的轉過了頭走到一邊,坐在廢墟上,不再理我。

我當然知道它的昂貴價格,也知道它對與白楓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在早晨下定這個決心的時候,就已經聯係了正在準備吃晚餐的丹尼,讓他從美國再購買幾個,並馬上空運過來,我想明天晚上就應該送到了。

四周很安靜,草叢中有一些小動物在向我們這裏驚恐的窺探著,並在我們一舉一動間,倉皇逃跑。我一直十分警惕四周,但那隻狼犬卻好像沒在這周圍。

等待是無聊而漫長的,隻過去了十幾分鍾,大部分人就開始有點發蔫,紛紛退出了安心等待的行列,走進廢墟中,漫無目的的翻找著什麼。金華更是拉著高馨不知道躲到了哪裏,尋找兩人的浪漫世界去了,隻留下我和李剛還像木雕一樣,站在原地發愣。

“你懷疑什麼?”李剛雙手抱在胸前,低聲問我。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五顆閃閃發光的珍珠,用疑惑的腔調回答:“你不覺得五芒星圖案在這件事中扮演了太重要的角色嗎?隕鐵上刻著它、石板上刻著它、五隻一模一樣的狼犬也擺成這樣、珍珠空殼裏隱藏的亮點也能聚攏成這幅圖案……我覺得這個圖案就像是一種陣法,置身在其中的某個點上,就能夠得到某種神奇的變化!”

李剛凝重的點了點頭,道:“可能你說得對,但我不明白你這麼做的意義何在?為什麼要放置珍珠?”

我掃了一眼四五米外正在和路教授大聲討論的馮亦農,壓低了聲音說:“我覺得珍珠本身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它中心的空隙,說得更清楚一點,是空隙中的那些亮點,可能這些亮點會和心脈瓣產生作用,點燃了肉體。”

李剛看我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禁輕輕搖著頭笑了笑:“嗯,雖然我聽不大明白,但或者隻有這樣能解釋得通。”

李剛當然能明白我壓低聲音的原因,雖然這些疑點我和馮亦農提起過,但並沒告訴他自己的推測,如果他知道我這樣想的話,一定又會生一場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