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他發現了什麼,更何況現在也沒有心情去跟他猜謎語,當下隻好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馮亦農皺起了眉頭,提高了聲音繼續說道:“單細胞生物,藥瓶中被加入了許多那種單細胞生物,這一點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我歎了口氣,心想自己一直在為去除白楓身上的這種單細胞生物煞費苦心,本來還指望路存能想想辦法,卻哪裏能想到,在每日輸進白楓體內的藥品中已經被人做了手腳。怪不得白楓病情發展的這麼快,就這兩天時間,已經到了非做手術不可的地步了!

“這時候也已經快天亮了,正好你們把商仲嵐送到了醫院,路存也趕回來和我一起展開救治。由於有了前麵的發現,我也留了個心眼,把路存開的藥品重新做了檢驗,發現裏麵有一種藥物,名字就不告訴你了,反正類似於安眠藥,可以讓病人持續睡眠,這不是正好和我們的目的相反嗎?於是我就問他這兩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沒有向我辯解,而是偷襲了我,將我打暈了!”馮亦農說到後來,已經氣鼓鼓的了。

我在心裏暗自歎息,馮亦農畢竟隻是一個醫學教授,對人心的了解太天真了!幸虧路存這個外星雜種還算顧念同事之情,不然馮亦農現在可能已經被推進太平間了。

“商仲嵐怎麼樣?”我趕緊問。

“不知道,可能不會有什麼大事,至少我昏過去的時候,他還沒事!”馮亦農回答。

我轉頭問李剛:“李局,商仲嵐現在在哪?”

站在李剛旁邊的那名剛剛回警局報告的警察替李剛回答道:“他沒什麼大事,幸好我們及時發現,並將藥換了,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現在已經保護了起來,隻是還沒醒!”

我讓他前麵帶路,就和李剛一起走出了病房。馮亦農叫住了我們,一手拎著藥瓶,趿拉著拖鞋跟了出來。李剛想勸他,我搖了搖頭,過去幫他拎起藥瓶。對於這位“老友”,我是太了解了,這種時候想讓他安安靜靜的躺著,比登天還難。

商仲嵐的病房確實已經被嚴密的保衛了起來,甚至於連通往病房的樓道口都有便衣警察把守著,不過這已經晚了,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

這個身體有點瘦削的中年人並沒有醒過來,仍然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勻,像熟睡了一樣。

“根據對他身體的各項檢查表明,他應該已經昏迷了很長時間!”馮亦農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一邊示意我將藥瓶掛在吊架上,一邊介紹說。

“很長時間是多長時間?”我疑惑的問。

馮亦農看了一眼商仲嵐,道:“至少有數年之久,因為他的身體各器官運轉的十分緩慢,這是長期不活動才有的現象!”

“植物人?”我十分不解的問:“可是,今天晚上他醒過一次。我還可以保證,數天前襲擊我的人就是他,他怎麼會是一個植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