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杯觥交錯,絲竹之聲悠揚婉轉,舞池中,身著紅色紗衣的伶人,正隨著樂曲扭動著腰身,甩動的水袖,似無數花瓣紛紛飄落,美輪美奐得,如同一副書畫大家筆下的舞女圖。
今日,是瑞親王周文翰三十五歲生辰禮,大廳裏十分熱鬧,眾賓客欣賞著伶人的舞姿,品著美酒,用著美味的下酒菜,沉浸在這好酒好菜中。
主座,周文翰將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眯著眼聽著舞曲,手指和著舞曲的節奏敲擊著,顯然十分享受。
一曲終了,周文翰問立在一旁的管家道:“睿兒怎的還沒來?”
管家微微低下身,恭敬的回答:“春雪說,公子在為王爺準備生辰禮物,還請王爺稍等片刻。”
周文翰摸著下巴,玩味的笑了:“他定是在為本王準備驚喜,罷了罷了,隨他去罷!”
絲竹之聲重新響起,伶人們再次跳起精心準備的舞蹈,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站在周文翰左前方的侍衛統領周子嶽,突然抽出佩劍,直直的向周文翰刺去!
周文翰大驚,避之不及被周子嶽刺中右肩,疼痛讓周文翰來不及細想,見周子嶽要拔劍再刺,他一腳踹向對方的胸口,將周子嶽踹得向後急退幾步,且摔倒在地。
周子嶽還要爬起來撲向周文翰,卻被一旁反應過來的侍衛壓製住,動彈不得。
樂曲停了,伶人也散了,周文翰捂著右肩,向賓客說了些場麵話,請賓客們先行回去。
能被瑞王邀來參加生辰禮的賓客不是傻的,一聽周文翰如此說,便紛紛起身告辭,絲毫不敢逗留,生怕晚走一步,就被他懷疑。
周文翰低頭看著麵露凶光的周子嶽,啞著嗓子問:“你……為何殺本王?”
周子嶽不答,反而問他道:“難道你,不該殺麼?”
周文翰還要再問,周子嶽卻口吐鮮血,吐出一截斷舌,隨後,便倒地氣絕而亡。
周子嶽竟咬舌自盡了!
周文翰冷臉盯著他看許久,他別開臉,沉聲道:“來人,厚葬周統領!”
很快,就有人把周子嶽的屍體拖走,周文翰再次坐在主座上,麵無表情得低頭看著傷口,意味不明的說了句:“還真是讓本王又驚又喜啊……”
他抬頭,又一次冷聲問管家:“睿公子在哪?”
周文翰語氣中蘊含的風暴,讓管家情不自禁的顫聲道:“睿、睿公子還未到……”
“管家叔叔,您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好似我來得多晚似的!”司徒睿端著酒壺款款而來,見周文翰右肩受傷了,他驚訝道,“啊呀,王爺您怎的了?”
司徒睿將手中的酒壺放在幾案上,焦急的撲過去,撕開周文翰的衣物仔細察看:“王爺,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在天子腳下刺殺您??太醫呢?怎的太醫還未到?”
司徒睿的眼裏滿是擔憂、心疼和氣憤,除此之外,似乎再沒什麼了。
他小心翼翼的用右手食指觸碰著傷口,心疼的問:“王爺,這傷,定然很疼罷?”
周文翰問道:“你當真不知是何人所為?”
司徒睿抬頭,他愣了愣,呆呆的問:“王爺為何這般問,莫不是疑了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