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心敏感的發現,餐桌上的氣氛很不對勁,司徒元華和司徒睿明顯有事瞞著她,司徒睿跟周文翰呢,看著像是沒什麼事的樣子,可司徒睿的眼神卻一直往周文翰那裏瞟。
而這個家的男主人周建國,卻到開飯的時候才現身,並且一直到現在,他的臉色都不怎麼好。作為妻子的蘇雯,跟李千柔那個女人聊得開心極了,仿佛根本就沒看出來周建國表情不對。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就連她都知道,蘇雯和周建國夫妻感情好得讓無數人羨慕,居然也有不和的時候?
怪異的地方太多,溫可心壓根就沒心思好好吃飯,一頓飯下來,她不但沒有想明白,反而更困惑了。
這兩人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了還有李千柔,這女人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她都這樣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就是為了看李千柔的反應,可人家倒好,給出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溫可心輕哼一聲,放下碗筷去找衛生間,司徒睿緊跟在她後麵。
等溫可心從衛生間裏出來,司徒睿已經在門口等她多時了。
溫可心瞥他一眼,扭著腰身離開,卻被司徒睿叫住:“溫可心,你是不是你覺得我媽對你仁慈,你就可以放肆了?”
仁慈?溫可心想到自己那個被李千柔弄流產的孩子,頓時轉過身冷笑不已:“我沒聽錯吧,你說她仁慈?”
司徒睿一臉“難道不是嗎”的表情,在大周朝,妻就是當家主母,妾室和通房不管多受寵,在主母麵前,不過就是體麵一點的奴婢,主母可以任意打殺或發賣。
雖說如今所處的時代不同,他周圍的人也不同了,可有些東西,是根深蒂固的。
父親告訴過他,人必須要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這話很對不是麼?
溫可心這個女人,怕是不知道何為收斂,如果不折斷她的羽翼,斷了她的後路,把她踩得再也抬不起頭,她就會瞅準機會,卷土重來。
父親也說過,對於有些人,必要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
司徒睿的眼神逐漸冰冷,溫可心迎著他的目光,不由得為之膽寒。
那種眼神,不帶一丁點的溫度,仿佛她就是一個死物,司徒睿隻是站在那裏沒動,壓迫感就無端端的撲麵而來,讓她手腳發軟。
“你、你要幹什麼?”溫可心不由自主的顫了顫,不等她說什麼,司徒睿察覺到有細微的聲響,像是被人推了一下,猛地向後退,站立不穩的摔下樓梯。
“啊——”司徒睿滾下樓梯,周文翰大步走來時,看到這讓他心驚肉跳的一幕。
“睿兒!!”
眼看著快要滾下樓梯了,他艱難的伸手,死死的抓住扶梯的下方,總算是沒有繼續往下滾。
周文翰慌亂的把他扶起來,司徒睿在往下滾的過程中不慎磕到了頭,這會兒正頭暈目眩著呢。
“睿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裏?”心急的周文翰顧不得什麼試探什麼套路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司徒睿,企圖找到傷口出來,見他一直捂著頭不說話,頓時心裏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