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長著一張略秀氣的臉,眼睛圓溜溜的,像貓眼,這張臉沒什麼攻擊性,隻不過麵無表情的時候,他的眼神沉沉,有種特別的氣勢。
貓是一種軟萌的生物,別看它們平時除了曬太陽打盹,就是舔毛聚眾打架,真要把它們惹惱了,那可是會亮出鋒利如勾的指甲和尖尖的犬齒的。
現在,司徒睿大概就是這種,像貓被惹惱時的狀態,他在全班的注視下站起來,勾起右側唇角,眼睛裏沒有一絲絲笑意,無端的給人以嘲諷至極之感,開口道:“第一,這位同學你大概不知道,我們家一次的慈善捐款,要比你家一輩子捐的都多。第二,我的錢是我爸媽給的,我怎麼花那是我自己的事,我爸媽都不管我,你算哪塊小餅幹,居然敢說讓我給全班分一分?”
“第三,不光我的手機龍蝦不便宜,我穿的衣服戴的項鏈背的書包等等,無一不是大牌。粗略估算一下,我這渾身上下花的錢,怎麼著也得能跟你家三年的全部花銷相媲美。怎麼著,你覺得太貴啦?還真不好意思,我拿出來的都是我衣櫃裏最便宜的便宜貨了。”
司徒睿說完還相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沒辦法,誰讓我家家世好我爸媽疼我呢是不是?我奉勸你們一句,都別拿自己家跟別人比,你出生的家庭是沒法改變的。既然覺得憤憤不平那就好好學習,爭取自己給自己掙回來一個輝煌的人生。而不是坐在這裏,嘴裏隻會說一些酸來酸去的話,這樣不會顯得你很牛逼口才好,隻能說你嫉妒還不努力的樣子太醜。”
“這第四嘛……”司徒睿反手就是個冷笑,“我們在寢室吃什麼跟你們沒有關係,你們在議論什麼,本來也跟我們無關。隻是,一來我們是當事人,二來,你們議論就議論,聲音說得那麼大,是不是唯恐全班不知道你們不僅嫉妒不努力還沒教養?”
他在孫暢驚呆了的目光中,緩慢而又堅定地站在同樣震驚的李鬱身旁,隻聽他說……
“李鬱是我跟倉鼠的朋友,我又不是傻子,他對我們好,我們也會對他真心。那位說李鬱跟在我們身後蹭吃蹭喝的同學可以退下了,我跟我朋友如何相處,還輪不到你一個普通同學在這兒說三道四。”
雖然說李鬱對他有那方麵的心思,可他真的是很好的人,司徒睿很希望他們能做好朋友。
不知道他這樣想是對,還是不對,可真心難得,他不希望失去一個真心待他的人。
李鬱就這麼怔怔地看著他,旁邊的同學,周邊的議論聲,都成了背景板,他的眼裏,就隻有這個走向他,堅定地維護他的男孩。
那些“長舌婦”被司徒睿懟得啞口無言,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言語反擊,隻好暫時偃旗息鼓。
司徒睿衝李鬱笑笑,這個笑不同於剛才的嘲諷和冷笑,而是安撫的,足以溫暖人心的。
“他們嘴巴不幹淨,”司徒睿低聲說,“咱們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晚上來寢室吃飯,今晚做大盤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