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尊立於高台前的階梯上,拄著一根木杖,它朝高台上的眾人擺了擺手,眾人這才坐下。然後白靈尊竟然開口說起話來,它向楚天闊問道:“剛才的信號珠是你扔的?”
看到白靈尊向自己發問,楚天闊點點頭道:“回稟白靈尊,是晚輩扔的。”
楚天闊此刻的態度竟緩和了許多,看來他也並不是完全地目中無人,他對這白靈尊倒是非常尊敬。不過話說回來,這白靈尊可不是人。
“你有何事?”白靈尊興趣濃厚地問道。
“白靈尊。劍盟主要檢查我這棺材之中是否藏匿妖邪之物。您那些猴子猴孫不敢靠近我。您可願意下來檢查一番。”楚天闊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和白靈尊認識很久似的。
楚天闊此話一出,高台上的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劍淵城怒喝道:“放肆。白靈尊何等尊貴,豈能屈尊做這種事。楚天闊,念你前來我仙劍盟拜師,也算我盟中弟子。乖乖把棺材打開,今日之事便放過你。你可不要找死。”
看到這一幕,楚天闊淡淡地說道:“我問的是白靈尊。沒問你們。”
楚天闊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高台之上的所有人。劍淵城更是話都不想說便欲下來教訓這個囂張的小輩。然而他身形剛動便被白靈尊擋了下來。擋下劍淵城之後,白靈尊朝高台上的人怒喝道:“沒聽見嗎?人家問的是我。你們攙和什麼?還不坐下。”
高台之上的人都沒料到白靈尊竟然去維護楚天闊,而且還因此怒喝眾人。看來白靈尊與這楚天闊還真是有些淵源。想到這一點,眾人都悻悻然地坐回到椅子上。
喝退眾人後,白靈尊轉向楚天闊,語氣溫和地說道:“我對你那棺材中的東西也很感興趣。隔著這麼遠便能嗅到那股可怕的能量波動。而且我總覺得你那棺材裏邊的東西所攜帶的那股氣息似有一絲熟悉的味道。所以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會下來查看。”
白靈尊說完後便跳到了測靈台上,繞著楚天闊轉了起來。白靈尊一邊轉,一邊用鼻子上下左右嗅了嗅,然後一下子撲到那口棺材邊,將鼻子貼到了棺蓋之上。貼著棺蓋嗅了一會兒後,白靈尊臉色大變,走到楚天闊麵前有些顫抖地問道:“這,這東西怎麼在你手裏?”
楚天闊道:“回稟白靈尊,這是我老祖宗留給我的?”
“老祖宗?你是他的後人?”白靈尊激動萬分。
楚天闊笑著點頭。“是的。”
“他葬於何處?我要去祭拜他。”見楚天闊承認,白靈尊非常激動。
“他沒死,十二年前飛升了。”
“什麼?他沒死?而且十二年前才飛升?那他怎麼不來仙劍盟找我?”白靈尊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些事情容晚輩今後向您細說。他回來後本是打算帶著我走訪故友,但是恰逢邪教妖孽在雲荒邊境上作亂,他便趕了過去。我們在那裏遇上了鎮龍寺的那位前輩,一直追那邪教妖孽到南疆。後來他去了邪教地界,在那兒消滅了很多邪教妖魔後飛升了。他是在戰鬥中突然飛升的,所以才沒來找你們。
聽了這些話,白靈尊的臉色先是驚喜,激動,後又變得傷感,他喃喃問道:“他就沒讓你給我帶句話嗎?”
“他說托您照顧我。”楚天闊朝白靈尊抱了抱拳。
白靈尊慈祥地拍著楚天闊的肩膀道:“這個他不說我也會做,必須的。除此之外他可還留下什麼話嗎?他就一丁點兒也不想我?”
楚天闊看了一眼周圍眾人,不好意思地笑道:“他很想念您。但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時,他已經在渡第八重雷劫了。他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見到攜帶此物之人如同見到他本人。所以當日之事,您可以兌現了。”
“當日之事?”白靈尊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拚命回憶。突然,它臉色一僵,身體也跟著微微顫抖,然後竟帶著些哀求的意味問道:“可不可以改日。這兒人太多。”
楚天闊麵露尷尬道:“他囑咐我要你兌現諾言。他說過,您見到我的第一麵時我代表他本人,在此以後我就是楚天闊,您可以拿我當弟子輩兒對待。”
“好,人多就人多吧。我白魔仙言出必踐。”說完,白靈尊後退了一步,竟當著眾人的麵向楚天闊咣當跪下,梆梆梆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